不等他接话,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他气得想摔手机,奈何对方将他怀胎十月,带来这世界,领略世间一切的美好,他只好迅速起身,随便找件浴袍披上。
他反复告诫自己:要尊敬长辈!
开了门,老太太睨了他一眼,将他撞开,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叠起双腿,像樽佛像。
朱浣一阵头痛,他最讨厌应付母亲,明明是两母子,但每次说话不到十句,就会呛起来,要不是看她养大自己,他真的想把她扔出去。
他往前走几步,轻咳一声:“您先坐着,我去换件衣服!”
穿着睡衣见自己的母亲,他实在觉得诡异,只感觉脊背发凉。
“不用,坐下吧,你是我生的,有什么好讲究的,我有话说!”
朱母直勾勾盯着儿子,一副“老娘叫你坐你就坐,
你哪那么多废话的神态”。
朱浣咬咬唇,依言坐下:“妈,您要说什么?”
“呵,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为了木兰那丫头,居然撇下那么多重要的人,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莽撞,你今天损失了多少人脉,多少金钱?我辛苦为你搭的桥,你踩都不踩,直接叫人給拆了!”
朱母咬牙切齿地盯着儿子,就差拿手擂他两耳光了。
朱浣就知道,母亲来这里,肯定是说这些,心里早有对策,但这事因木兰而起,他怕母亲迁怒木兰,眼珠一转,吞吐道:“妈,今天的事…”
朱母伸手打断他:“不必解释,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对木兰那丫头有意思?”
朱浣一愣,瞪大眼睛看着母亲:“妈…您怎么突然这么问?”
但心里却是这样说的:老太太莫非派人监视了自己不成?
“废话,你为了她扔下那么多重要的客人,我能不这么想?你别插嘴,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朱母目的明确,不給朱浣半丝浑水摸鱼的机会。
朱浣深知现在不是说出事情的时候,况且,木兰还跟王介恒交往着,若是給母亲知道,只会让木兰名誉扫地,索性撒谎道:“真够能想的,真服了您了!”
“那你干嘛对她那么好?”朱母仍旧不依不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