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美国,晒黑了,夏威夷的光线太强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夏威夷?他大爷的,去了夏威夷,接个电话,回个信息会死么?害得我提心吊胆,他还觉得自己做了件多么善良的事呢?
我刻薄道:“你那么有本事,电话都不接,出这种事,做什么打电话給我?我还以为警察让我去收尸呢!”
“你以为我是想打給你吗?是因为这边没有熟悉的
人?你嘴巴能不能别那么毒,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白他一眼:“是么,不是说公司在这边么?怎么不打給同事?”
“这么晚了,不好意思骚扰别人!”
我简直哑口无言:“难道打給我就不是骚扰么,你这个天杀的,知道不知道,因为你,我今天…”
我说不下去了,捂着胸口喘,息,我怕自己再说下去,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可不想在介恒面前破坏形象,他无辜地望住我,期待我的下文,我欲哭无泪地捶着胸口偏过了头。
介恒突然问:“你住哪里?”
他问的是朱浣,我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生气,把现实问题忽略了,怎么办?说还是不说?我的视线在介恒与朱浣两个人之间逡巡。
朱浣望着我,努了努嘴,我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心想,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了,再瞒下去也没意思,便老实道:“他住我家,直接去我那里吧,具体的细节,我会跟你说清楚!”
我明显感觉到介恒的脊背僵硬了数秒,但他是个好演员,并没有表现出小男人的一面,点点头,把车开向我们家。
车子停好后,我第一个下车,朱浣坐在车里,没有下来的意思,我不客气地道:“你先进去,我有话同介恒说。”
他瞪我一眼,意思是不想进去,不料介恒道:“不介意的话,我也一起进去吧?”
介恒望着我,我也望着他,朱浣望着我们两个,很快自车上跳下来。
“你干嘛要去我家,这房子是我的,她不能随便带男人进去的!”
朱浣幼稚地插嘴,站在我旁边,手搭在我肩膀上,我一把打开他,警告道:“你一定要这样是不是?”
他瞪住我:“当然,今晚就是这样了,要么我们两个进去,要么你跟他走,怎么样?”
我气得就差撸袖子,正要动手,不料,还是介恒先开口:“看来我今天不受欢迎,你先进去吧,我有事
跟你表姐说,給我们五分钟!”
他的话很起作用,连我都觉得无可挑剔,朱浣还能说什么?
如果他还有点自尊,介恒的沉稳与大度,早已让他无地自容,他悻悻然进了院子,关门的时候,故意把大门关的“砰砰”响,我气结,简直无可救药!
我回过神,向介恒道歉:“真是丢脸,让你看了一场狗血的直播剧!”
他笑得绅士:“挺有趣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他真是你表弟?”
事已至此,我已经不打算再隐瞒朱浣的存在,把两人的关系都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