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况,介恒也就顾不得去在意朱浣是谁了,疼痛早已让他丧失了平日的风度翩翩,不是哭就是嚎。
朱浣在一旁看得不禁暗自得意,公平竞争,木兰又不选他,这会子看着自己的“情敌”在自己跟前痛得哭天抢地,别提有多过瘾了,简直大快人心。
直到凌晨六点的时候,他才让护士给介恒进行了二次用药。
俩个人都折腾了一晚上,介恒用过药后,安静下来,渐渐失去意识,进入睡眠状态,一觉睡到二天上午九点半。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只觉全身像被卡车碾压过似的
,连肌肉都是痛的,再扭头看房里,除了空气,就只有睡在沙发里的朱浣了,他对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但也还是记得自己“出洋相”的时候,有个人一直陪着自己,他动了动手腕,发现正在输点滴,只好又老实地躺了回去。
朱浣个子太高,病房的沙发又太短,他一整个晚上都是缩着腿睡的,听到介恒弄出的动静,向来睡眠浅的他,很快就惊醒了,朦胧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床上的介恒:“你醒了?”
介恒不便起身,但听到有人问自己,忙转过头看,见是一名清秀的年轻男子,蹙起俊眉道:“你是?”
朱浣已经站起身走到病床边,见自己的“情敌”已经醒了,对于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的陪床经历实在是不忍回忆,加上介恒的脸孔又略显严肃,他更加明媚不起来,但毕竟人家是病人,也不敢太过份,阴阳怪气地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因为你,昨天有个女人,直到凌晨都没吃晚饭,最重要的,你
要明白,能够得到我的看护,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
说完,还体贴地帮介恒把病床摇起来,免得他老歪着脖子跟自己说话。
介恒听他这么说,当下边知道他说的是木兰,脸色也温和了许多,看向朱浣道:“你是木兰请来的人?”
但又觉得不可能,看朱浣的衣着打扮,气质形象,哪里像个护工,一看就贵气逼人,说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有人信,可除此之外,他又实在想不出其它原因。
“你肚子饿不饿?医生说你只能吃流食!”
朱浣不答反问,拖了把椅子在介恒跟前坐下,像看手相似的盯着介恒看,他心里还在介怀,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好?居然让木兰那个蠢女人爱了那么多年?
昨晚介恒鬼哭狼嚎了一整晚,朱浣也没心情研究去“情敌”的容貌,这会大白天的,坐正了身子看,他必须承认,这个人,还真的是一表人才,如此落魄了
,眉宇间的英气仍是掩饰不住,怪不得木兰会这么念念不忘!
唉,真是碰到劲敌了,我盯着介恒的脸暗暗喟叹,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你先说你是谁,我才能回答你要不要吃东西,谁知道你会不会毒死我?”
介恒被他看的发毛,没好气地道。
朱浣一听,不禁炸毛,瞪大眼睛道:“什么?毒死你?真是好心没好报,要不是怕那个蠢女人太累,鬼才在这守着你,活该你昨晚痛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