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婚
晚上下了班,我去介恒那里小坐,他下午发信息给我,也是说这件事。
我的性格比较冷淡,所谓的朋友,没有几个,除了王晶,就只有王介恒。
这个城市比我还冰冷,他们俩个不见得能给我多少温暖,但我总得找个人消磨眼前的孤寂,大城市的人多,却又个个寂寞得像条狗。
介恒是东北人,也许是吃大葱蘸馒头长大的缘故,他个子非常高,却没有东北大老爷们那种粗犷与豪迈,他是那种很秀气的男人,眼神深邃,很有内容,发型打理得一丝不苟,衣着品味也不凡,最喜穿范哲思的素白衬衫,西裤熨得笔直,手表的佩戴也毫不夸耀。
试问一下,本城如此优秀的未婚青年,尚有几名?
他住的是一个中高档小区,离公司很近,不过十来
分钟的车程,租金都是公司补贴,我是这里的常客,因为工作的特殊性,经常需要熬夜,我又住得比较远,有时候干脆把工作拿到他家做。
两房一厅的住所,家具摆设简单而整洁,每周有家政阿姨过来定期做清洁,就单身男人的住所而言,似乎整洁得有点过份了。
但我很喜欢他这一点。
我也是个很有涵养的女子,从不进他的卧室,困了就在他家沙发上凑合一夜,顺便跟他借条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