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谁特么的知道流云宗在哪里?他现在这个鬼样子……全身都快要冻僵了,怎么才能活着走到流云宗都是一个问题!所以……就先不要去考虑十年以后的事情了,还是先想一想怎么过去这一关再说吧!
想到这里,卢山连忙艰难地从雪地上爬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地变僵,若是再继续躺在这里,估计不用太久……只需十几二十分钟,当手脚进一步地僵硬后,那他到时候就再也休想站起来了!
他先是坐在雪地上,随后连忙脱掉了那一双早就灌满了积雪的草鞋,然后将那双已经差不多快要没有知觉的小脚伸到了厚厚的积雪中,接着……用手抓着雪,在双脚、以及同样僵硬的小腿上用力地搓了起来。
卢山也不知道这具幼小的身体已经在这一片雪地中冻了多久,看这情况……现在估计站起来走路都很困难,所以他必须得先让双脚恢复一些,然后才好去寻找那见鬼的流云宗在哪里。
十几分钟后,卢山感觉双脚在他不停地搓动下,仿佛针扎一般地刺痛起来,这让他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比起刚才的那种麻木感来,显然现在的感觉更让人难受,但是……知道疼,证明他这双脚上的神经依旧还在工作,若是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那才真的是很要命呢!
随后……卢山又在自己的身上翻了一下,发现身后的背囊之中还有着一小块黑乎乎的、疑似肉干的东西,以及两张干巴巴、不见一点油腥的烙饼。
于是他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先将烙饼撕下了半张,就着那块又腥又硬的肉干,艰难地吃了下去。最后又握了一个雪团,一并吞入腹中……这才让他的身体恢复了些许的力量。
用双手支撑着雪地,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双腿微一用力,那种针扎的刺痛就又一次猛然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全身都是一震,又再次无力地跌坐在雪地上。
好痛!
两条腿恢复了一些知觉,刚刚还只是如针扎般的疼,可是他刚刚试着站起来时,却是感觉……仿佛是有一千把刀子再不停地从他的脚上往下割着肉一样,那种疼痛,若非卢山意志坚强,怕是一下就得晕死过去。
在这种时候,他要是真的昏迷过去,那就真的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