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竟陵军乘舟冲出来的时候,便已经带着些心腹手下逃了。
一时间江淮军围攻竟陵的三处大营皆破,自相践踏、溺死者便有一半,剩下的普通士兵,也大多失去了战斗力,被竟陵军乘势掩杀!
是役竟陵军俘虏一万两千余人,死者不计其数、逃出升天者寥寥无几!
不过还没到欢庆胜利的时候,王振用出这毒计时,便已经做好了打扫烂尾的准备,开始组织竟陵军和飞么牧场的人,营救在外面的百姓,尽可能的减小损失,同时也是聚拢民心。
这个时候是谁挖了堤坝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救了他们,深知舆论力量的王振,在决堤之前便想好数个剧本,排演了无数关于救灾救人的可歌可泣的故事,
在第一时间宣传了出去…
等过阵子杜伏威逃回丹阳后,刺探竟陵一带情况的时候,发现竟陵周边的村镇百姓,居然非但没有怨气,反而在为王振、为竟陵军、为飞马牧场歌功颂德,当时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便是后话了。
在决口处不远的几处高地上,停驻着上千骑兵、近万民勇,偶尔看到有江淮军的漏网之鱼,也会冲杀过去,至于说江淮军的逃兵,想要找高地避难,更是想都别想!
仅仅三个时辰之后,水位便已经下降到了膝盖处,估计天黑前就能下沉到脚踝了,飞马牧场见也没什么江淮军的人过来,便开始再次忙碌起来,趁着水势减缓,快些将缺口堵上,免得进一步扩大损失。
飞马牧场来支援的人,是商秀珣亲自带队,不久后商秀珣便见到了王振和梁治,商秀珣冷着张脸,似乎是有些不满的王振的计策狠毒,而没有注意到梁治“异样”的表情。
“倒是要恭喜王大公子大获全胜了,只是这方圆百里的百姓,王公子又要作何打算?”商秀珣上来便
问道。
这也是商秀珣的优点,即便有她不满的地方,也不会耽搁正事,而是在事后再加以质问。
“已经安排援救事宜了…恩,当然,也少不了飞马牧场的援助,今年竟陵只能勒一勒腰带了。”王振说道。
商秀珣听到王振的语气,更加气不打一出来:“不要说得好像与你无关一样!这些都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