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是折着的,弯着,用左脚一只脚点着地。
不过,那些护卫也没有让他多站,而是从身后的茶馆里搬来一座胡椅,让他靠坐在胡椅上。
“血!血!我的腿!我的腿!”
男子难过地注目着从额前沾染的满手的鲜血,难受着右腿上传来的阵阵抽痛,脸色因疼痛和愤怒而霜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注视着程处弼,发出尖锐的嘶声。
“你敢打伤我,还敢打断我的腿,你知道我是谁嘛,你知道我是谁嘛!”
“你是谁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你有什么背景,你父亲是谁或者你祖父又是谁,我也不想知道。”
程处弼的笑意清冷而戏虐,淡淡地坐在马背上,俯视着那少年。
“我只知道一个目无王法、在闹市驱驰,还险些冲撞我的人,打了就打了,又不是什么多大的坏事。”
对于这些所谓的二世祖,打不赢就搬背景摆家长的德行,程处弼是着实看不下去,但这确实又是二世祖们的惯例。
他很想笑,他不按套路出牌,不给这小子自报家门的机会,这小子会不会憋出内伤来。
“再说了,我也没有真正想要打你,若是我真要出手,你这条小命可能就没了,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冲我抱怨、质问。”
程处弼笑容中的打趣越来越浓,注目着少年脸上越积越深的怒气,轻慢地拍了拍身侧的画戟。
要是他真想杀人,刚才那一戟的力道就不是让那匹黑马跌跌撞撞那么简单了,那那匹黑马会被拍飞,根本活不了。
在那狂暴的力道下,这小纨绔的小身板也扛不住,估计就会被黑马压碎肋骨、胸腔之类,然后一命呜呼。
他跟这小子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稍微给个教训而已,没必要和战场一般下死手。
“反了!反了!打了人,你还如此嚣张!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