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老匹夫的计策不可取也就算了,程小子,老夫的计策如何不可取了?”
“呸,明明应该是你这黑厮的计策不可取,而老夫的计策甚是妥当!”
再而一想,两老货又以为仇敌一般,对对方避之不及,纷纷抬高自己而轻贱对方。
“贤婿呀,你这话何解呀?”
程处弼这一通乱招,也把李二陛下迷糊了脑袋,沉思着发问。
“陛下,两位大人对于自己提出的计策,都进行的非常充分的理由补充说明,故就单一言之,两个计策都非常之好。”
早知道今天就穿长衫了,还可以长袖飘举,高谈阔论,儒将风采,程处弼不满地抖了抖身上沉重的明光铠,洋洋洒洒,款款说来。
“但将两个计策并列来看,却又是不行。”
“因为两个计策互为矛盾,一个要杀害、一个要厚待,这是根本不可能同时存在的事情。”
“如果同意了一方的计策,则另一方所说的理由,也就成为了这条计策中隐患的存在。”
“若是同意了尉迟大人的计策,则魏大人的理由就成了这条计策的缺失,反之同意魏大人的计策,亦然成为了尉迟大人计策的缺失。”
“因此,微臣认为两位大人向陛下之建言不对,高建武不可杀亦不可厚待,故两位大人之建言都不可取!”
“贤婿所言,朕也明白,可是世上安有两全之法......”
李二陛下微微颔之,难以奈何地深长叹了口气,但见程处弼雄姿英发、神采奕奕的模样
,眼眸一亮,快声问道。
“这般说来,贤婿是想到第三种处置高建武的方法了?”
程处弼微微一笑,轻轻悠悠地回道:
“其实,早在四百年多年前,魏武帝曹操遇到了与陛下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