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左卫亲府校尉房俊,拜见父相!”
程处弼的声音让原本不敢上前的房俊一吓,只能屁颠屁颠地跑来,紧张兮兮地垂着脑袋,向房玄龄行礼。
“嗯。”
好似房俊不是他新生儿子似的,见着房俊,房玄龄的老脸刷的一下便暗下来了,冷着脸低沉一应。
只有那温煦的目光,微微透出他对房俊的深沉父爱。
俊儿,在荆州,在程处弼的锻炼下,更为的老练,也更为的沉稳了,没有了那股子没轻没重的纨绔气息了。
“三哥!”
“三哥!”
几声激动地喊叫,冲面而来,程处弼抬眼望去,原来是段瓒、李震、尉迟宝琪从队伍后边领着左卫禁军过来了。
“段瓒、李震、尉迟宝琳,你们三个废物还来荆州干嘛,什么事情三哥都已经整理完当了,你们三个
可以麻溜的滚回京城了!”
房俊见着这三人,哪有对这老爹房玄龄的半分紧张,嬉笑着冲着三人怒骂过去。
“孽子,你!”
刚对房俊可圈可点的表现微微满意的房玄龄立马老脸一黑,胡须吹得左右分岔,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文武官员的面顾及到他堂堂宰相的风度,差点就一记黑脚踹了过去。
“房相,房校尉少年心性,多日不见与朋相与,自是亲近,此处风沙甚大,不宜久留。”
武士彟连忙笑眼融融地打着圆场,抬手示意人员散开,邀请房玄龄入城。
“房相远来,车马劳顿,恐怕身消心疲,下官已为房相还有诸位同僚安排好厢房,设下薄宴,烦请房相还有诸位同僚入城!”
“请!”
房玄龄捋了捋须子,昂着脑袋,恢复了宰相的气度,转阴为晴,伸手示意武士彟先请。
“请!”
武士彟哪里敢先,垂下身子,再一作请。
一番谦让之后,最终还是房玄龄与三台人员先行入城,荆州文武再随其后。
荆州都督府,官署大厅。
自从归政于武士彟之后,程处弼的官署也从刺史府搬到了都督府上,毕竟刺史府才是真正的权力中枢。
“末将左卫亲府中郎将段瓒请罪,请将军大人责罚!”
刚一入厅,段瓒便单膝跪地,向程处弼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