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一听,脸色很是难看,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锋芒,嘴角轻张,吐气严寒。
“长孙师,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三哥,你说什么?”
没有听清的房俊,疑惑地眨了眨眼,问道。
“没什么,除了粮价上涨,还有什么事情,宝琪?”
程处弼摇了摇头,走要榻前,给房俊倒了杯茶水
,递了过去,茶水很清澈、很温暖,但他的心很浑浊、很冰凉。
三十二文一斗,比起原来的斗米四文,整整翻了八倍!
投机倒把,囤积居奇,这要是要计划经济年代,是要判投机倒把罪的,就是在新时期也要犯非法经营罪的,是要量刑处罚的!
在古代虽然朝廷“不与民争利”,放开市场,自由经济,但是为富不仁,发国难财,就是官府明面上不整治你,暗地里也会找机会抽你!
八倍的暴利行为,若是没有权贵在背后支撑,荆州世族根本没有可能明目张胆地这么与官府对着干!
在荆州胆敢这般明目张胆地与自己对着干,只是长孙师!
这么一想,他便明白了,阻挡灾粮的到达与荆州城的灾粮上涨,这是一个连环计,是长孙师给自己设下的一系列套路!
长孙师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不能为了对付自己,不择手段!为了对付自己,连数万的灾民生死都不管不顾了!
为了获得权利、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长孙师,对于脸厚黑心到这般铁石心肠的地步,程处弼的内心再没有半点仁慈,只有除之而后快的暴戾!
“除了粮价上涨之外,还有更为严重的一件事情,不知道哪里传出的消息,说我们左卫南下押粮的道路被山石阻塞了,灾粮到不来荆州了!”
房俊接过的茶水,一口牛饮下去,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再喝下去,清了清喉嗓,再瞪大铜铃眼注视着程处弼,粗声粗气的说道。
“现在荆州城四下都在传扬,人心惶惶的,灾民们的情绪很躁动,要是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引发群体性的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