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有点儿吵。
青竹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凝神听了一下。
“记得呀!你就是那个——长着丹凤眼儿,两排小牙特别齐,一笑非常甜的小丫头。最近,才被我先生带回来的。
当时,咱俩玩了好几个游戏。你还说,要给我蒸粘豆包来着。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青竹又惊又喜,不禁连连点头。
随即,又反应过来,对面瞧不见,连忙开口说道:
“嗯呐,您竟然都记着,真是太好了!”
奇怪,大哥和三弟都说,老人家记性不好。
可现在看来,不是挺好的吗?
“这有什么高兴的?我记着昨天的事,不是很正常吗?”
言老夫人靠在病床上,一边吃着酸辣无骨鸡爪,一边回复消息,“幸亏,你的昵称是本名。
要是眼生的昵称,我一般不加好友。小青竹,你知道为什么吗?”
青竹眨巴眨巴眼睛,坦白回答道:“不知道啊!”
“上个月,有个陌生人加我,头像是个漂亮姑娘。她说遇到了烦恼,认为活着没意思,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我觉得她怪可怜的,就通过了好友申请,打算好好劝一劝她。
然后,那个姑娘边哭边说,她交往了四年的男友,爱上了别的女孩儿,还向她提出了分手。
而且,她已经爬上了楼顶,准备从十楼跳下去。”
“啊?”青竹吓了一跳,语气急迫地问,“那…后
来呢?她没出啥事儿吧?”
“当时,我也挺害怕的。”
言老夫人喝了口可乐,才继续讲述道,“我赶紧给她回信息说,千万不要想不开,要替父母和家人考虑。天下有的是好男人,为了渣男这样不值得。
最后我费了半天劲,总算把人给劝住了。
过了几天,她给我发来信息说,准备辞职回老家了。渣男和小三都是她同事,她不想整天面对他们。
听语气,情绪好像稳定了一些。我暂且放了心,又安慰了几句。
一个星期后,她跟我报了个平安,说已经走出了阴影。
不过,最近没出去找工作,正在外公的茶庄帮忙。
有空的时候,就去孤儿院看看孩子,给他们送些吃
的、用的。
总之,日子充实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