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说那玩意儿,是他堂兄搁工地干活儿时,碰巧挖出来的。还说现在手头缺钱,着急想卖掉啥的。
当时,他白话得吐沫星子乱飞,简直比真的还真。
姥姥琢磨着一倒手,能净挣下不少钱,心眼儿就活动了。跟他讨价还价半天,最后花了五十块钱,把那块玉买到手了。
后来找明白人一鉴定,那根本不是啥玉佩,就是块大玻璃碴子。跟啤酒瓶子底儿,属于同一个材质,连一块钱都不值。
这是姥姥的糟心事儿,她本来不咋想提起。可为
了不让哥哥打架,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闻言,言熙白眸色微微一暗,不禁想起了自身的顽疾,以及病发时的蚀骨折磨。
他怎么会不知道,简直太清楚了。
小妞说得没错,相对于身体上的痛楚,一个人内心的纠结与自责,的确更令人难挨。
不过…假如提起这件烦心事,一定会打击这小妞的积极性,让她陪着自己一起不开心。
他不希望这样。
因此,少年摸了摸鼻子,掩饰住真实情绪,不动声色地问:“真有那么好的效果么?你老家那个长辈,果真非常煎熬?”
少女重重点头:“嗯呐,效果可好了。当时姥姥
贼难受,给我心疼坏了。真的,您一定要信我。”
难受么?那真是喜闻乐见呢!
言熙白勾了勾唇角,扬起一抹无声的冷笑。
相对于青竹的心疼,少年完全无动于衷。
不但丝毫不感到同情,还有点儿想落井下石,再把她的房子烧了。
不肯善待青竹的人,被骗了也是活该,简直死有余辜。
顿了顿,少年不急不缓地问:“那…你也打算骗他钱么?”
敢回答是的话,这小妞就死定了。
自己可以不是好人,但他绝对不允许,小妞做一点儿坏事。
即便动一丝坏念头,也不可以。
“我没这么想过。”青竹的小脑袋瓜,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骗别人的钱,那可是犯法的。俺是一个好娃,高低不能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