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说话这么狂啊!
言熙白双眉一蹙,循着这道声音,偏头向旁边望去。
与此同时,其他三个人的目光,也都“唰”地一下移了过去。
只见在他们的左侧,站着一个瘦瘦的女孩儿,年纪不超过二十。
她穿着一件棕色的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同色系的毛线帽子。乌黑浓密的卷曲长发,如同海藻一般,披散在身后,一直垂到了腰部。
往脸上看,五官普普通通,颧骨却十分突出。眉眼之间,透着几分恼怒、不屑与盛气凌人。
在她的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拴着一只黑色的拉布大多。
青竹眸光微闪,一眼就认了出来。
哟嚯,这不是浅夏吗?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个人。
瘦了,脸色也不咋好。跟疯狗一样,一张嘴就乱咬人。看来,这两天她可能过得不大好。
不像自己,在哥哥的疼爱和照顾下,跟泡在蜜罐儿里似的。
小日子过得贼舒坦,也能保持心平气和。就算让她生气骂人,也根本骂不出来,因为心情太好了。
言熙白轻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地收回了目光。站在原地不动如山,根本没打算理会她。
自己这一行人,并没有挡住门口。身后留有一些空间,足够其他人出入。
所以,她故意这么说,根本就是在找茬,强调存在感。
与陌生人打交道时,言熙白一向的原则,都是你敬我一
尺,我敬你一丈。
对于这种人,他懒得给画面。
自家老板没讲话,保镖和司机也就没吭声。
一个依旧保持着高冷,面无表情地伫立在少年身后。另一个抱着纸箱子,垂下眼皮盯着地面。
于是,浅夏完完全全被当成了空气。
两天前,挨了一顿鞭子和手板儿,一头长发也没有了。紧接着,又在仓库里待了一天。
在父亲的求情之下,被提前放出来以后,她一直躺在家里养伤,哪儿也不能去。
虽然父亲给她买了假发,外加好几件新款女装,但浅夏的心情仍然格外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