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都得为自己干过的事儿,付出相应的代价。就算他还保留着一丢丢良心,也不能擦去他的错误。
再说,相对于浅夏那个婆娘,她已经对孙福从轻发落了,不是吗?起码,他的一头短发还在,不会影响他找对象。
浅夏也咳嗽了两声,抱怨道:“这里到处是灰,屋子又小。憋憋屈屈的,我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爸,你赶紧想个什么办法,给我弄出去吧!”
赵伯轻叹了口气:“你是我亲生闺女,我能不想救
你吗?早上,我说了一大车的好话,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是何先生那边,就是不肯松口啊!
孩子,希望你能理解。何先生对咱们全家,有过救命之恩。他亲自下的命令,爹实在不敢违抗。所以,在他点头之前,不能私自放你出去。如今,可以进来看看你,已经算是恩典了。
唉,这次的事儿,你做得确实有点儿过了。不管怎么说,新来的丫头,身份也是二小姐,你不应该去招惹她。”
一开始,浅夏还静静地听着,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听父亲说到“二小姐”时,她立刻瞪起了眼睛。
瞳孔之中,冒出了赤裸裸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
“二小姐?我呸,她也配!说起来,都怪青竹那个
贱人,把我害得这么惨。要不是她突然冒出来,我哪儿会这么惨?
从小到大,你跟妈都不舍得碰过我一手指头,现在我竟然挨了鞭子,又被打了手心。看着吧,这事儿没完。等我出去,保管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言,青竹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到底是谁害谁啊?这婆娘属猪八戒的,可真会倒打一耙啊!明明是她没事找事,把自己祸害得那么惨,她还搁这儿委屈上了,这还讲理不讲理啊?
赵伯一边给她涂药,一边好言好语地劝道:
“孩子,你先消消气儿,听爸给你讲个笑话。上午,少爷让婉冬给那丫头送药。我趁她没注意,把药换成了盐水。听说,二小姐疼得直蹦,还去了医院。
我这么做,也算替你出气了。其实,现在给你擦的
药,就是从她那儿换过来的。怎么样,觉得好点儿了没?”
“哎唷,爸你轻点儿。”棉签碰在伤口上,立刻传来一阵刺痛。疼得浅夏缩了缩脖子,扯着喉咙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