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一直背对着门口站着,对身后的情况一无所知。听青竹这么说,她不屑地撇撇嘴:
“死丫头,你少拿何先生来吓唬我!在这个家里,一切都由少爷说了算。实话告诉你吧,先生跟太太从打昨晚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平时,这二位就经常不在家。一位整天在外头忙事业,一位跟其他太太打麻将买东西,从来不管家里的事儿。因此,浅夏有恃无恐,根本不带怕的。
青竹不动声色,继续拿话带她:“总不可能,永远不回来吧?只要能见到他,我就向他说明一切。何少爷岁数小,才会被你们给忽悠了;何先生见多识广,绝对不会相信,你们这些漏洞百出的谎言!”
浅夏愣了愣,心中有些发虚,却梗着脖子硬犟:“哪儿有漏洞?我说的话,句句合情合理,根本就毫无破绽。”
身上跟手上的伤口,一阵一阵地泛起刺痛。皮肉像被剜开了似的,令青竹疼得直抽气。
“事实?你可拉倒吧!”她咬了咬下唇,决定速战速决,给对方下一剂狠药,“浅夏,从头到尾,都是你陷害我的。咋地,像只灰老鼠一样,敢做不敢当吗?
还有你,孙福,你敢拍着胸脯说,自个儿不心虚吗?来,只要你俩肯发个毒誓,就说——假如项链不是我邱青竹偷的,你们就浑身长疮、不得好死,那今儿这事儿我就认栽了。”
由于心里对何少爷有气,青竹又叫回了自己的本名。
“我…”孙福心虚地垂下眼皮,他刚才说的都是假话,自然不敢发这么重的誓。
“哟,这把你给狂妄的,连少爷给起的名字,都看不上了?像你这样不讨喜的人,怎么在何家立足呢?”
浅夏立起眉毛,嚣张地指着青竹说,“其实,你不用吓唬人,我们也没必要发誓。咱们挑明了说吧,没错,我的确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才让孙福这么说的。现在,我就是冤枉你了,你能把我咋地?
反正,这儿也没别人,我就是大王,你就是个草花三。哎,本大王说你做过什么,你就做过什么。想打你,你就得受着。何先生向来疼儿子,我又是少爷身边的人,他不会轻易动我。而且,我爹是这儿的管家,他也会罩着我的。你这个山里来的干女儿,咋也比不上何家的亲儿子,懂吗?土老帽。”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