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更大一些,下面还多了个底座,不晓得是干嘛的。
女孩儿挪动视线,在窗户下面,是一对迷你沙发,中间夹着木质雕花的茶几。托盘上,放着紫色的茶壶和茶杯,精致又小巧。
右侧是一个梳妆台,上头搁着几个小瓶子,下面
有好几个抽屉。
青竹家的写字台上,也有这样的抽屉,但拉手是金属做的。形状是那种常见的小揪揪,已经生锈了。
这儿的拉手是透明的,被雕刻成小动物的形状,有的是小老虎,有的是小狮子。
乍一看,长得贼像玻璃。不过,青竹估摸着,可能是某种名贵的宝石。因为,玻璃没有这么亮。
她的帆布包,被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鼓鼓囊囊的,都是出发前带的东西。
地毯、沙发、窗帘跟床罩,都是同一色系的。整个房间一片粉海,就像童话世界里,公主的小屋似的。
这一切,对于青竹来讲,既陌生又新鲜。她瞧瞧这个,看看那个,瞅见啥都觉得好奇。
最后,她缓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床单,手感丝滑柔软,一看就是用高级料子做的。原来,城里的炕是这样的。
她掀起垂下来的流苏,歪着头看了看,床底下啥也没有。这下面不能烧火,不知道冬天咋整。
“青竹。”秦妈冲她招了招手,指着梳妆台前的方形软椅说,“过来坐,秦妈给你梳头。”
“哎,来了。”她踩着粉色拖鞋,哒哒哒地跑过来。脚面上的小绒球,一颤一颤的。
在家的时候,她穿过解放鞋,还有姥姥纳的千层底儿。这两种鞋,既舒服又跟脚儿。下地干活儿的时候,甭提多方便了。
她最后穿的那双布鞋,是三年前姥姥身体好时做的。
当时,一共做了五双,每个人都有份儿。后来,姥姥得了风湿病,就没再动过针线活儿了。那双布鞋,她一直穿得很仔细。但前几天,脚趾头那块儿,还是开线了。
如今,头一回穿这种踩上去软趴趴的鞋子,走起路来栽栽愣愣的,贼不习惯。
女孩儿乖乖坐好之后,耳边响起了机器的轰鸣声,同时头皮上涌来一股热浪。
把青竹吓得浑身一拘灵,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定睛一瞧,秦妈的手里攥着一个东西。
黑漆漆的,形状和手枪差不多。只不过,枪口的位置粗一些,跟个炮筒子似的。
那仿佛电钻一样的动静,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这、这是啥兵器呀?”青竹抱着小脑瓜,一脸防备地问。
秦妈摁了个按钮,嗡嗡声消失了,哭笑不得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