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着实说出了不少在朝文武的心声。
承光君身份虽然显赫,但在明堂之上,天子是君他是臣。梁王四子,代表的既然是梁王,由南王接见才是正理,他一个臣子自己开口说要招待赵亦轩,这算什么事!?
而且明明是僭越之事,这承光君说来却像是理所当然一样,简直是目无尊上,藐视天威!
文武百官听在耳里,不少人心里都愤愤不已。但承光君平时在朝野排除异己,残害忠良已经不在少数,就连南王都俱他三分,他们这些小小的臣子,哪里敢出言相驳?
还好有个连城君在,三言两语就将他的话驳了回去!
南王似乎也犹豫了一下,面色有些为难地在连城君和承光君之间转了转,为难道:“两位爱卿稍安勿躁,朕觉得,让梁王四子一直呆在驿馆着实怠慢了他,现下既然承光君愿意替朕亲自接待,不是正好么?况且梁王派他来,本就是给承光君贺寿的!”
满朝文武一听这话,心里都很是愤恨。既怒承光君狼子野心,又恨南王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内心忍不住嘘唏,看来这南国尽早要变成他承光君的天下了!
见南王毫不犹豫同意他的话,承光君脸上立刻闪过一抹得意地笑,敷衍地拱了拱手,朝着南王道:“谢陛下。”
看他果断地谢了恩,南王的脸色也有些难堪,脸上的笑色渐渐消失。
但他深知,如果没有承光君的支持,他这个帝位不可能坐得那么安稳。
底下那些脸色愤愤的朝臣们看着忠诚,可是又有谁
了解他的苦衷?明明坐于万人之上,手上却没有一点实权,连任命个臣子,也都是由承光君说了算的。
当然,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敢端到明面上讲,怕那些官员们会瞧不起自己。
于是心里思量了下,又勉强装出一副笑脸道:“各位爱卿,其实承光君此举也不算僭越,当初不也是由他提议让梁王派质子过来的么?现下既然人来了,就算大梁不向我朝年年纳贡,也没有本事像往日一样挑
衅我们南国了,不是吗?”
这话虽说得委婉,但显然是在向承光君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