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
赵墨寒眸中闪过一道寒光,虽然不明显,却也被陈泽瞧见了。
但他还是声色未动,继续说道:“到底是何人对殿下如此恨之入骨,就连出使南国也在后面紧追不放,想要致殿下于死地?”
赵墨寒拿茶杯的手顿了顿,用带着冷意的目光从眼
角撇了陈泽一眼:“陈大人何须明知故问?皇家之事,自古至今都是腥风血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兄弟相残也是常有的事。”
往日,陈泽对赵墨寒的了解只限于从陈国传来的只言片语以及夏侯宁和莫贡对他所说的话,但今日一看赵墨寒那眼神,便觉得方才像是被刀子抵在喉间一样,让他忍不住后背一凉。
看来这个梁王四子并不像世人所说的,是个一无是
处的病秧子,若真是如此的话,他绝对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想到这,陈泽立刻假意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不管怎么说,殿下能安然到达丰城,臣倍感欣慰啊。”
说罢,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说起重点来:“其实陈某今日来,是受人之托。”
他边说边指了指放在旁边桌上的几样珍贵药材。赵墨寒的目光随他一起落在其中一颗婴儿手臂粗的千年
老参上,以他的见识,这只参没有万金只怕买不来。
“听说殿下身体不适,我家主上特意命我送来了这些药材。希望殿下不要推辞,即便不能治病,对殿下的身体进补一二也是好的。”
他这话说的诚恳。人参鹿茸熊掌之物,确实不能治病,但是对进补身体确实是好处。
赵墨寒的眸色动了动,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沉寂,不明所以地道:“陈大人这是何意?孤如今寄人篱下
,名义上是虽是给承光君贺寿,实际却是被我父王派到南国的一枚弃子,陈大人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吧?”
听他开山见山一句便亮了底牌,陈泽心下又是一征。
俗话说得好,人贵自知,这赵亦轩既然如此清楚自己的立场,肯定也会明白自己该干什么,能干什么!
想到这儿,他站起来笑看着赵墨寒:“殿下莫急,棋局未开,谁是弃子,还说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