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又是个没主见的,对音律虽然痴迷,但看人的眼光却不怎么样…
心里虽然敬重乔思容,无奈他向来是个别扭惯了的性子,只会用一人只认一人作主子这样的话来强词夺理,便说不出别的软话。
眼下看乔思容终于疾言厉色地要赶他走了,容敏也有些着急:“不行,我说了要跟着你,便要跟着你。即便你往后顾不上我,抛下我,我也是你买下的怜人。”
看他明明急得站了起来,说出口的却还是这一套站不住脚的论调,乔思容不禁朝他紧绷的面皮上仔细看了看,似乎意识到什么。
但容敏却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软弱,见乔思容眯眼朝自己看,立时把头转了开去,只拿一只通红的耳朵对着她。
看着他露在头发外那半边通红的耳尖,乔思容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他竟在不好意思么!
心里想着,乔思容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那好,你要跟着变更着吧,若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的话,可不能赖我。”
意识到容敏也是费了好大的勇气在跟自己撒泼耍赖,乔思容心里突然就释怀了,不过她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去做,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跟他浪费口舌了。
回到房间,乔思容便把心思收了回来,打开钱箱将自己往日存下的银票分成三份,一份让何伯替他保管,算是他不在这段时间红楼的开销,一份收进香囊,让秦铮代她交给贺松鸣,最后一份则自己收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一切后,外面的夜色已经有些深。
乔思容抬头,发现容敏竟还在他院子站着,看着窗前那棵海棠树发呆。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叫蝉衣过来,将容敏带到后面的厢房去歇息,自己也洗漱好准备上床睡觉了。
翌日,天不亮乔思容就醒了。
她记得昨天完颜舒交代的话,起身穿一身便服,拿了简单的
行李之后,便向门外走去。
刚到院子里,便见容荣竟然已经穿戴齐整等在门口了。
乔思容昨天把容敏的种种表现思量了下,觉得这家伙执意要跟在自己身边,大约是跟解语楼其他人处不惯,而且此去南国,与完颜舒他们分开后她便是孤身一人,想想还真有些孤立无援的感觉。
容敏不是姑娘家,在外面走动起来也方便,若是让他这样跟着,倒也无不可。
容敏看着她一脸沉吟的样子,立刻有些紧张,站在原地不说话,只愣愣地看着她。
乔思容看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既然你执意要跟着,那就走吧,往后吃了什么苦头,可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