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眼角突然瞥到屋门口焉头耷脑地站着个人影,似乎很是懊丧。
乔思容不觉停下了系腰带的手,看着门外道:“这是怎么了?”
蝉衣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暴露了,咬着唇悻悻从屋外挪进来。
“姑娘这次出门不带朱红也不带我,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姑娘嫌弃了么?”
乔思容听着好笑,看着她笑眯眯的问:“你也觉得自己有地方做的不好?”
禅衣不答,撇了撇嘴。
她自是知道自己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
乔思容为免她难过,继续道:“这次出门办事时期不定,且不知境遇会如何,不带你们去是为了你好。你小小年纪不要想那么多,在这里好好待着吧,趁我回来之前跟朱红他们多学学。”
蝉衣顿时红了眼眶,着急的看着她:“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既然不知境遇如何,你就更得带我,我能有今日,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都是姑娘你给的。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哪怕是死我也愿意。”
乔思容倒是意外,抬头看着她安抚道:“这是怎么啦?还没有出门就要死要活的。再说我已经同人约好,你去了反而碍手碍脚。”
蝉衣本来急的要哭了,听他这样说,又迟疑了一下:“姑娘有别的伴?”
乔思容把头发扎好,拿了发冠束上抽空回答:“那是自然,要不然出不出得了国境都是个问题呢。”
主仆二人说完话,乔思容便从侧门出来,坐了马车,往解语楼去。
蝉衣坐在边上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她并不知道乔思容这次要去哪里,刚刚又听说要出国境,心里乱糟糟的,很是不安。
到解语楼的时候正值中午,楼下的露场已经开了,白芷抱着琵琶在上面声音哀怨的唱着
一首曲子,正是乔思容上次教给他们的那首且邀江山共白首。
楼中的丫头小厮们忙上忙下,客人们来来往往,乔思容没有让人招呼,自己上楼梯往二楼的雅间走去。
在二楼拐角的时候正好碰上绮兰,绮兰看着道:“三当家来了?”
乔思容顺势问:“贺公子和沈公子来了吗?”
绮兰点点头:“贺公子在里头呢,沈公子刚被叫回衙门了,说是要晚上才过来。”
乔思容颔首表示知道,示意她去忙,自己则往他们常呆的那间雅间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