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修点点头,他对武陵王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
“对了,松鸣,墨寒这一出事,容姑娘对解语楼的生意也不大答理了,不知道她最近是否还记得作新曲儿的事,那些老主顾们可都等着呢。”
贺松鸣最近几天也为赵墨寒的事东奔西走,沈敬修看他忙得无暇分身,只得独自往解语楼去了两次。
绮兰见乔思容久久未上门教姑娘们唱新曲儿,只得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问个信儿。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那儿不是还有两首曲子么,就先给白芷她们拿去练着吧,容姑娘最近,怕是没心思去理会这个了。
”
沈敬修想着也是,二人商量一番,便一个往红楼去把武陵王今日去宫的事告诉乔思容,一个则往解语楼去了。
贺松鸣到解语楼时,乔思容正坐在房中看帐本,这几日她也是怠惰了,帐本积了一大堆没看完,要不是何伯过来取帐本用,她还不知道积了这许久。
“贺公子,你来了!”
因为处得久了,蝉衣对贺松鸣也熟悉起来,一看他从园中走过来,就笑着迎上去。
贺松鸣收起扇子在她额角轻轻敲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看向她:“怎么样?你家姑娘今日可还好?”
听到他的话,蝉衣立时摇了摇头,面有忧色:“不好,我家姑娘这几日叹的气比过去一年加起来还多,还总是一个人坐在窗下发呆。”
贺松鸣愣了下,面上的笑意不减,接着向她嘱咐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让朱红做些你家姑娘喜欢的点心过来吧,另外记得泡一壶菊花枸杞茶过来。”
看他一边说一边朝自己眨眼睛,蝉衣立时也笑起来,轻快地说了声是,就下去忙活了。
贺松鸣快步穿过小院,推开门就见乔思容正蹙眉坐在窗前的书桌前,手边还有一大堆帐本。
听到动静,乔思容立时抬起头来,看见是他,立时有些欣喜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贺公子来了,可是宫里有什么消息?”
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贺松鸣依旧笑盈盈地走到近前,一边徐徐地摇着扇子一边道:“怎么,容姑娘这意思,是宫里没有消息就不欢迎我来了?”
乔思容自然知道他的性子,立刻笑着从书桌后走出来,到房间的圆桌边给他倒了杯茶。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贺松鸣将茶接过,轻轻呷了一口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要知道,皇上既然发落了凌昭,对墨寒的恼怒自然也不会小,现在墨寒又因病卧床,皇上即便再生气,也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这你就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