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脸色一愣,再看忠件侯铁青的脸色,立时就跪到地上去了:“侯爷息怒,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想帮侯爷出出主意。”
“你能出什么主意!”
忠伯侯确实被他念叨烦和,怒目圆睁瞪向她:“去你房中歇着,把自己的孩子教导好,也省得来年长大了给我惹麻烦。”
二夫人一听,立时忙不迭地应下,同时在心里把陆紫菀从头到脚给诅咒了一遍。
都是那个贱蹄子害的,若不是她在外面惹了麻烦,侯爷会对她这么凶么?
她边想边从地上爬起来,经过院子里,还朝跪在院门口的陆紫菀狠狠瞪了两眼。那淬毒的眼神虽然恶毒,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陆紫菀让在心上。
她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尽快去府去,与被贬
往雁门关的凌昭回合。
事情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自知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她拉着凌昭苦苦哀求,说死也不愿意嫁给别人时,那人也不会冒着抗旨的危险,上演那曲偷天换日的大戏。
现下东窗事发,她怎能让他一人去承担恶果呢?
“爹爹,女儿求求你,放女儿出去吧!若是没了凌昭,女儿宁愿在你门前的石柱上一头撞死,也绝不苟活着…”
听到陆紫菀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院外传来,忠伯侯简直头疼欲裂。他的正妻余氏他是了解的,向来是个温婉贤淑的人,怎会生养出这么个倔脾气的女儿呢?
傍晚,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被贬往雁门关的凌昭已经走了,在圣旨下来不久后,他就被从大牢带出来,连行李都不及收拾,直接赴任了。
而与赵墨寒有关的消息,至今也没有从宫里传出来,这更让她觉得心里不安。
但反过来想,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啊!这不也说明梁王
还没有传出发落赵墨寒的旨意,他此刻仍然是安全的么?
乔思容这么想着,视线也从高高的云端上落下来,慢慢转回园子里。
从赵墨寒出事后,她已经有好些天不曾去解语楼了。那地方太噪杂,莺歌燕语的,实在没那个精力去应付。
而红楼前面的敞坐遥虽然热闹,但后园的雅间却宁静得很,只偶尔有几声欢笑从某个窗子里传出来,或是文人墨客高歌吟颂的声音传出,除此之外便只剩下鸟儿们清脆的鸣叫。
只是今日,院里那厚重的绿荫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抹苍色。着锦袍的男子仰头立地院中,目光所看的正是乔思容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