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本是盼着他能悔过的,没想到赵墨寒如此顽固,到这时还对那个叫容儿的女子念念不忘,不禁有些不悦,眉头微微皱起,目光税利地望着他。
但赵墨寒并未妥协,而是就着行礼的姿势,头也不抬,就这样与他对峙着。
又方僵持了好一会儿,梁王见赵墨寒似乎没有妥协的意思,忍不住冷冷一笑。
“哼,你们两父子,有时候倒真是相像。”
想上次他让恭亲王交出手中兵权的时候,对方也是这个样子,用这种看似恭敬,实在不敬的态度来推诿。
想着,梁王心底好不容易升起来的那一丝亲情也瞬间泯灭殆尽,起身背对着赵墨寒
道:“罢了,我看你身体也不好,不如就在宫里多休息几日,恭亲王府你也不必担心,我会让人过去把你的情况告诉你父王的。”
赵墨寒知他这是不高兴的意思,并未再说什么。
倒是梁王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沉吟着道:“这次的事情,究竟是你一人所为还是跟凌昭两人合伙继戏弄朕的?”
赵墨寒心头一凛。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连累凌昭,所以在事发第二天后,就独自一个人进宫,主动向梁王说明了一切。
可没想到的是,凌昭竟也随后进宫,还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这还真是…
“启禀皇上,此次的事情全是墨寒一人所为,与他人无虞,请皇上明察。”
听到他的话,梁王又是一声冷笑,伸手捋了捋下巴上一的一撮胡须,神色意味不明地道:“你们两个倒还真是有胆量,自朕登基以来,敢这般戏弄朕的,你们还是头一份。”
说罢,用车一拂衣袖,便转身向门口走去了。
赵墨寒坐在床上俯首送他离开,直到厢房的门被推开,又被关上后,这才抬起头咳嗽了一声。
翌日,宫中有消息传来,凌昭虽然获释,但却从四品兵部御史,贬为九品县令,即刻发往千里之外的雁门关任职,不得有误。
一听到这个消息,凌相夫人立时大哭起来,连平日一向沉着淡定的凌相仿佛也瞬间老了十岁。
“什么?凌昭被贬职,甚至调任出京了?”
当天中午沈敬修把这个消息带到红楼的时候,乔思容也大吃一惊。
贺松鸣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手上的扇子虽然开着,却已经忘记摇了,只愣愣地抵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