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这样说,一会儿我们若真不讲规矩的话,你肯定又要有话说了。”
武陵王拿手指点着他笑:“就属你嘴多。”
话头一转,又问:“白芷姑娘呢?可跟你们一起来了?”
贺松鸣一笑,满脸纨绔子弟的风流相:“百姓传言王爷不爱江山爱美人,果然不假,我和敬修都没还没落坐呢,就急着问白芷了?”
武陵王眉梢一挑,虽还在笑,脸上却多了几分深意,懒懒地拿着杯盏道:“这酒还没喝,你倒是先醉了,大梁的江山自有皇上爱护,本王当然只需饮酒作乐了。”
一听他这话,贺松鸣和沈敬修连忙同时躬身:“王爷说得是。”
双方寒暄一阵,总算各自落座。只等婢女将厅中的酒菜点心摆好,便见一个着冰缟的女子娉娉婷婷从屋外的小路上走过来。
武陵王一看,立时直了眼,愣愣地看着对方走近后,脸上的笑容才扩散开来。
“哎呀呀,一段时间不见,白芷姑娘颜色越发好了,好看得连本王都不敢认了。”
白芷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从外面走过来,听到他的话立时笑开了:“王爷谬赞,白芷愧不敢当。”
“敢当敢当,怎会不敢当呢?这京中乐坊的女子,你若是排第二,只怕就无人能排第一了。”
武陵王自来风流,上京城中所有的花楼乐坊他基本都逛过,也时常请些怜人到自己府中来作客,所以自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是有十分根据的。
虽然被武陵王夸奖,但白芷还不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规规矩矩地行过礼后,便在厅中的琴架前落座,开始抚琴了。
武陵王多时不曾听她唱曲儿,不一会儿便被她婉转的歌声吸引,一边迷迷瞪瞪地品着酒菜,一连朝白芷的方向看着。
看他一副专心听曲的样子,贺松鸣和沈敬修对视了一眼,便各自低下头,安安静静地等起来。
直到白芷连唱了几首曲儿后,武陵王也终于听过了瘾,满意地笑着点评:“解语楼的曲儿果然非同一般,我前阵子也请了长乐坊的两个怜人到家里喝,词曲之韵味不及白芷姑娘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