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形略显单薄,看着让人有些心疼。但乔思容知道,那清瘦的身体里蕴含着充沛的力量,如同他的精神力一样强大。
意识到对方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脆弱,乔思容多少找回了些安慰,最后朝他看一眼,便掀开帘子钻进了马车中。
回到红楼时,较昨日略了早些,蝉衣大约是看到她留在房中的纸条,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院中走来走去,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直到看乔思容从院外走进来,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快步迎上来道:“姑娘,你去了哪里啊?叫我好生担心!”
乔思容知道没有向她交待清楚是自己的不对,也没多解释什么,只笑道:“不用担心,姑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快去给我准备热水洗澡吧,累死了。”
连着练两个小时的剑,可不像平日坐着看帐本一样轻松,乔思容现在整个人都快累散架了。
大约是看出她真的被折腾得不轻,蝉衣也没耽搁,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还是乖乖转身,小碎步朝后厨跑去了。
这天晚上,乔思容又睡了个好觉,直到第二日一早,听到外面传来琳琳碎碎的声音时,这才睁开眼睛。
时间大约已经不早了,外面阳光正好,还有清脆的鸟鸣从窗外传进来。
乔思容伸了个懒腰,在小臂酸痛的部位上揉了揉,便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大约是听到屋里传出动静,候在外面的蝉衣也很快推门进来:“姑娘,你醒了,昨日你回来时我忘了跟你说,朱红姐姐抽空给你做了两套衣裳,现下正好穿呢。”
乔思容闻言顿了下,拉着忍不住笑道:“朱红忙成那样还要惦记着给我做衣裳,看来你这个婢女还真不是普通的失职啊。”
蝉衣听得脸上泛红,心里也有些尴尬,忍不住道:“这点不用姑娘说,我自己也是清楚的。”
她边说边把准备好的衣裳给乔思容拿到床回家放着,又把洗脸水搁在一旁,便转身朝外走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朝乔思容道:“不过姑娘放心,我今年一定会把做衣裳的功夫学会,到时候就不用朱红姐姐帮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