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敏的胆子大得很
一旁的贺松鸣大约是看出她的犹豫,趁着乔思容拿笔改方子的时候朝她解释道:“你无需担心容姑娘开的方子,她的医术我见识过,与沈神医比起来也不遑多让,还是尽快按她所说,把药煎给重楼吃了吧。”
听他这样一说,白芷这才感激地点了点头,从乔思容手里接过方子后,就忙不迭地朝外去了。
见她走了,乔思容便和贺松鸣在屋中坐了下来,一边看顾重楼,一边接着刚才的话题聊。
“重楼这孩子,怎会把你的好心当真是对他的爱意呢?真是令人费解得很。”
听到贺松鸣的话,乔思容由摇摇头:“我看这件事情多半怨我,怪我没有在一开始就向他表明身份,若是一早知道我是女人,他就不会生出这种奇怪的念头了。”
贺松鸣则摇摇头:“也不尽然。重楼从小被一群女子教养长大,没有父亲的关爱和影响,所以性格自然会较寻常男子脆弱些。而你的性格坚强柔韧,即便是以女子的身份出现,时间一长,他对你生出些别样的情感来,也是有的。”
乔思容忍不住哑然失笑。
看来惹上重楼这笔桃花债,还真得怨她自己了。
他们两人自坐在屋中议论,却没想到院外,正一个人影站在窗边听着,直到听园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后,这才扯了扯披在肩上的衣服,朝对面的屋子走去。
来的是绮兰,见得白芷从前门出去,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情况。
“乔姑娘,公子爷,重楼的情况怎么样?可有好转?”
听绮兰相问,贺松鸣和乔思容立时摇了摇头。
考虑片刻后,乔思容又道:“绮兰,这些日子你帮我看着重楼些,这次的事情虽然是他犯糊涂,不过也有我一半的责任,在他病好之前,就让他在解语楼里养着吧,一切开销到时候从我帐上扣除即可。”
绮兰顿时一急:“瞧姑娘说的,重楼是我们大家的弟弟,他生了病,姐妹们自然会担着。能得姑娘怜悯,没有怪罪他,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乔思容不由一声苦笑:“我有什么可怪罪他的,本来我隐藏身份进入解语楼,对大家已是有愧,还请姐妹们不要与我生分了才是。”
绮兰赶紧俯了俯身:“姑娘此话言重了,自从你给解语楼的姑娘们写曲儿后,楼中的生意好了不少,大家也都很喜欢你,只盼你不要因此事与我们生分了才是。”
一听她这话,乔思容才知道,从昨日忐忑至今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立时忍不住心里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