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既然不能干活,就别吃那么多闲饭了。
重楼岂会听不出,顿时气得脸上见红,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道:“你、你简直无礼!我在解语楼当伴奏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呢?竟敢这样大言不惭!”
看他生气了,容敏反倒笑起来,双手抱在胸前斜睥着他:“哦,当伴奏?原来你在解语楼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机会登台啊?”
重楼一时语塞。想说以前是自己不愿,又觉得被一个新人这样说,实在太掉面了。再一想到之前容敏与乔思容合奏,又给他写曲谱的事,顿时怒极攻心,猛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胡说八道!别以为公子爷瞧得起你,给你写了曲谱,你便以为自己赢得了我,我告诉你,他对我才是最好的。”
容敏看他站了起来,也抱着手臂慢悠悠地站起来,扬起下巴看着他讽刺一笑,道:“怎么?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拿我曲谱的事,还有公子爷对谁好对谁不好,我也不稀罕,别把你那龌龊的心思用在别人身上!”
一听他这话,重楼顿时气得脸上阵青阵白。
他偷拿了公子爷给容敏写的曲谱是真,可是他对公子爷的心思,他对公子爷的心思…
那并不是什么龌龊的心思,那只是他的心意呀!
他边想边激烈地喘息起来,正张着嘴想说什么,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整个人软倒下去,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一看他晕倒了,容敏这才有些心慌,先是惊愕地看了他一阵,最后把视线转向一旁的英哥。
英哥早就吓懵了,直到发现容敏看着自己后才反应过来,一边朝院外跑一边大喊:“快来人啊,重楼晕倒了…”
不一会儿,几个得到消息的小厮赶来,七手八脚把重楼抬进房间里,又使人去叫了大夫。
白芷赶过来时,请来的大夫正在给重楼把脉。
“大夫,他怎么样了?”
听到她紧张的声音,大夫一边摇头一边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叹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年纪轻轻的,心思还这么重,郁结于心,不病才怪呢。”
白芷闻言,大致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示意一旁的小厮把人带下去,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止紧闲的重楼,便把目光冷冷地转向一旁的容敏和英哥。
容敏还是那幅懒散的样子,双手交叉抱着手臂,也不说话,只脸色没之前那样趾高气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