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坑钱么?就算是这么厚的新书,也就值十文钱吧,更别说它破得连爹娘都不认识了,这掌柜还好意思开十两银子!
大约是看出她的想法,正低头翻着书的乔思容抬眸看了她一眼,虽然并未说话,却立时止住了蝉衣到嘴边的非议。
收到乔思容的眼神,蝉衣立时闭了嘴,低头从钱袋里翻出银子,有些悻悻地放在了那布满灰尘的柜台上。
看她不甘不愿的样子,那掌柜还朝她咧嘴笑了笑,把那银子一抢过去,就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一看他猴急的德行,蝉衣更是觉得此人肮脏无比,眼见乔思容朝他道别转身往外走,便立时跟了上去。
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坐在柜台后的老者这才放下手里的银子,眯起眼睛静静地把银子放回柜台上,眯着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犀利的光,朝乔思容的背影看了看。
从书市回来,已经到了吃午饭的点。
乔思容一进后园,何伯便派人来报,说方才贺公子派人过来传话,让乔思容午饭后若是有时间,就去解语楼一趟,有事相商。
一听这话,乔思容便知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于是便趁饭后功夫把赵墨寒的香囊配制好了,才叫了蝉衣过来准备出门。
蝉衣进来她屋中收拾时,就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迷漫在屋中,于是忍不住耸了耸鼻子,朝她她:“姑娘,这是什么香味?怎么跟你平日用的不一样啊?”
乔思容喜欢用香,这是每个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的。
但她用的香气味往往都不是很浓,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只今日这味香,虽然也带着药味,但与乔思容平时用的却有些差别。
听到她的话,乔思容笑了笑。
今日给赵墨寒另配的这味香,确实与原来的配方不一样,这是因为乔思容想到在他体内作乱的那股气,所以临时把配方换了。
“这香不是给我的,当然跟我平日用的香不一样。
”
乔思容一边说一边把装好的香囊系起来,最后放在鼻端上嗅一嗅,才放回书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