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蹙着眉:“他还在后园呢,说是那乐师弹的曲子太难听了,不愿意学。”
“哈哈哈,还真是个敢说的。咱们解语楼的曲子在京城虽然排不上第一,但好歹也能排个二三位,他居然还说难听,走,咱们去瞧瞧去。”
听到她的话,贺松鸣不免大笑起来,一边摇着扇子往后园走,一边示意绮兰带路。
绮兰自然巴不得。
这个容敏一来到解语楼,便下了她不少面子,早就惹得她心头火气了。但人家是两位主子亲自带回来的,看上去
又似乎真有向分本事,她又不好擅自下令责罚。
三人一路分花拂柳,很快便到了容敏住的小院前。
这院子本是重楼容敏和英哥三人合住的,现下另外两人不知哪儿去了,只容敏一人披着衣裳斜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手里拿着一根笛子把玩。
看她那衣裳不整的样子,走在最前面的绮兰立时皱起眉来,想要发作,又顾忌还有乔思容和贺松鸣在场。
在他们进院时,坐在台阶上的容敏也看到了他们,慢悠悠地拿着笛子站起来,在原地随意向乔思容和贺松鸣拱了拱手。
然后挑起眉梢看着他们,道:“二位公子爷来找容敏,可是有何事?”
听着他毫不恭敬的语气,绮兰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二位公子爷好心来看你,你竟连个礼也不行?”
容敏挑眉看她一眼,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将笛子横起来扛在肩上,饶有兴致地朝乔思容和贺松鸣看着:“哦?二位公子爷是特意来看我的?”
从乔思容的角度来看,这人的种种表现分明有故意挑衅的意味。只是她不明白,明明才刚从牙行脱身,找到解语楼这么好的东家,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好好发挥么,怎么这
家伙竟像是巴不得他们马上把他送回去一样?
想着,乔思容朝一旁怒不可遏的绮兰看了一眼,道:“绮兰,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