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命,我们这些布衣哪敢不从,肯定要跟着去才行。”
贺松鸣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的,倒是乔思容愣了下。她总觉得,昨日赵云泽带他们去花楼的目的似乎并不简单,尤其之前还问了她几句不相干的话。
想着,她便忍不住有些狐疑地朝贺松鸣道:“昨日大皇子在席间突然提到一个姓冷的公子,那是什么人啊?”
听到她的话,贺松鸣立时神色一正。
武陵王也有些好奇。他贵为皇亲,按理是不能行商
的,所以对上京城中的商业圈子并不了解。
贺松鸣却知之甚多,他放下手中的筷子道:“这位冷公子,据说是个神秘的富商。手上掌握着上京城的漕运生意和一半以上的商行,其中布匹、饭庄、客栈、酒楼,样样有他的份,估计大皇子是听说他的名头,将他误以为是你了。”
乔思容这才松一口气,原来是认错了人。
武陵王也忍不住用带着扳指的手指在桌沿上敲了两下,颇感兴趣地道:“原来上京城中竟有这样一号人物,本王没认识实在是可惜了。”
贺松鸣眉头微微一动:“这有何可惜?他再能干,难道还能厉害过王爷?”
一句话把武陵王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拿手指点着他道:“你呀你,又嘴滑了。”
乔思容陪他们笑着,目光则忍不住朝窗外看了看。眼见天又快黑了,不知赵墨寒今日可有让太医过来给他看病。
三人坐了一会儿,武陵王禁不住又叹起气来,道:“说来也奇怪,陆家丫头的事,不知怎么就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了,今日他还召我过去问,说恭亲王府和忠伯侯府的婚事是不是推迟了,还让我帮他看着点,别
让他们出什么乱子。”
听得这话,乔思容心中顿时一紧,目光下意识朝他望去。
贺松鸣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神色,也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犹豫了下便朝武陵王追问道:“那皇上的意思,可是觉得陆姑娘不该如此胡闹?”
武陵王斜眼看他一眼,冷笑一声道:“你当皇上是老糊涂呢?去年墨寒在这件事上暗中做手脚的事,他可是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听说还与伯阳侯脱不了干系,皇上念他是顾忌外甥,所以就免了他的罪责,但恭亲王府与忠伯侯府的联姻,是他亲自定夺的,可不是随意就能取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