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容对这个王爷的印象颇不错。同样身在皇家,却比恭亲王和梁王看起来都和蔼些,且更有人情味。
几人边说边顺着楼梯上去,进了方才乔思容他们所在的雅间。
推开一看,发现白芷和重楼也在里面,武陵王顿时更欢喜了,手指点出花来,赞道:“哎呀呀,原来你
们把白芷姑娘都请来了,还真是甚得我心,甚得我心啊!”
白芷在解语楼时便经常单独为武陵王唱曲儿,现下听到他的话,立时羞涩地笑起来,抱起琵琶半掩面庞上前行礼:“奴家见过王爷。”
武陵王最是好这一口,连忙欢喜地在首位上坐下,由着坐在他旁边的沈敬修给他倒了杯酒道:“本王好久没听你唱曲儿了,快说说看,最近解语楼又出了什么新曲儿,可有你喜欢的?”
是白芷自己喜欢的,而不是他喜欢的。
这样的话说出来,便是眼前的男长得再猪狗不如,也让女人听得心里舒坦。况且武陵王本就是个风流儒雅的美男子,一笑起来,半含威严的面容上便尽是人畜无害的温柔之色,让白芷看得心里更柔软。
于是白芷微微一笑,抱着琵琶道:“近日王爷公务繁忙,解语楼确实出了不少新曲儿,若是王爷不嫌弃,白芷就一一唱给王爷听吧。”
“不嫌弃不嫌弃,白芷姑娘唱的曲儿,多少人想听都听不到呢,怎么会嫌弃呢?”
武陵王一看就是个斯文人,说话时并不动手动脚,只含笑朝白芷看着,目光含情脉脉,这样的男人风流
而不下流,是乐坊怜人们最喜欢的客人。
白芷也时不时朝他看一眼,葱白似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拨,曼妙的琴声便流泻出来。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开头第一曲,白芷唱的便是自己最得意的拿手之作——白狐。
武陵王往日虽经常去解语楼,但自去年过年到现在,便为府中各类杂务所扰,并不曾踏足解语楼,所以对白狐这首曲子也是闻所未闻。
听到白芷乍一开口,他便露出惊讶的神色,且而便凝神侧耳听着,最后慢慢地合着拍子摇头晃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