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个穿来的,在大梁才生活了不到两年时间,对这个国家的归属感还没那么强,就像她始终觉得,乔老太太不是她的生母一样。
“那你今日忙到现在,可是为了核算那份清单?”
看贺松鸣边说边愤愤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沈敬修亦蹙眉点了点头。
“那皇上呢,他答应了么?按这份清单进行纳贡?”
听到这个问题,沈敬修愣了一下,继而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听朝臣们说,今日早上皇上的金銮殿龙颜大怒,还差点把前来送清单的使臣拖出去斩了。”
贺松鸣瞪了瞪眼睛:“那后来呢?可当真将他斩了?”
沈敬修一声苦笑:“哪能真斩?两军交战,不斩来
使,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贺松鸣不置可否,席间接下来陷入了一片沉默。
乔思容沉吟了下,忍不住道:“这一看就是不平等条约,那我们为何不派使臣再去同南国协商呢?事情也不一定非这么办不可啊!”
听到她的话,沈敬修和贺松鸣同时朝她看一眼。
最后沈敬修道:“容姑娘有所不知,南国人一向蛮横,大梁与他们连年征战不断,就是因为如此,如今我们派出南国的使臣已经有三个吃了苦头,现下想现派人,只怕无人敢去了。”
乔思容不禁咋舌。这南国也太霸道了吧,简直跟前世的米国差不多,是个人都想欺负一番。
想了下,她觉得对这件事她已经没有插嘴的余地。她那小点聪明用来做做生意还可以,国家大事还是交给擅长谋略的人去处理吧。
当日下午,三人在红楼呆了个把时辰,中间下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外间的敞座几乎爆满,就连后园的雅间里也来了不少人。
看到贺松鸣和沈敬修不少人都主动过来同他们攀谈,不过贺公子和沈公子看起来好说话在,但对那些有意与他们接近的人,却有着高岭之花一般的冷艳气质,让人想接近也不能。
乔思容跟在他们身后,时而被人问着说上一两句,不过她的身份究竟不及贺沈二人显赫,所以被主动问到的机会也不多。
眼见红楼已经不再清静了,贺松鸣便同乔思容商量着,去解语楼那边坐坐。
毕竟乔思容是女子,后园虽然有留自己的小院,但贺松鸣和沈敬修却是男子,唯恐她不方便。
乔思容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是在红楼呆了大半日了,一切都被何伯和朱红安排得井井有条,也没什么她能插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