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心中一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次似乎把手伸得太长了。
公子爷买的奴婢,并没有说是要留在解语楼用的,她却抢先一步把人带走,还调教了一番。
想到这,绮兰抬头朝坐在前面的乔思容看了看,目光从她冷淡疏离的眸子上掠过:“公子爷过奖了。”然后不声不响地从屋中退了出去。
虽然不了解乔思容的想法,但贺松鸣也从她脸色上看出一点微妙的变化,再看一眼不声不响跪坐在她几前的蝉衣,微微挑了挑眉。
而坐在他对面的沈敬修却半未发觉屋中的暗涌,自顾自饮了一口酒,看蝉衣一眼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莫不是容弟新添的婢女?”
乔思容点点头,朝低头垂目的蝉衣看一眼,有些疏离地道:“起来吧,去门外候着。”
蝉衣本就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听到乔思容的话,心里立时一紧,知道自己惹公子爷不高兴了。
但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她却并不知道。
如此一想,她不觉有几分委屈。但主子有令,她亦不得不从,稍一点头,就从地上起来,悄不声地退了出去。
站在门边的朱红也有些奇怪。她服侍乔思容的时间久,对方随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蝉衣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却也着实不清楚。
乔思容心中虽不悦,却也不准备当着人前给蝉衣立规矩,想了下道:“看来偶尔上两首新曲对解语楼的生意还是有帮助的,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按之前说好的,每隔十天左右就让姑娘们上一曲,这样才能保持解语楼的生意长盛不衰。”
听到她的话,贺松鸣和沈敬修对望了一眼。
“容姑娘不是还有饭庄的生意要忙么?我看你也不必勉强,就算隔长一点时间也没关系,况且还有楼里的乐师顶着呢。”
听到他的话,乔思容挑眉一笑:“怎么?觉得十天上一首新曲儿,对我来说是个压力么?”
看着她自信的样子,贺松鸣也放下手里的酒盏笑了笑,徐徐地摇着扇子道:“敬修只是怕你太累而已,
况且谱一首曲儿可不是简单的事,十天还是太勉强了。”
“不用,我说十日就十日,等过些日子并曲儿攒得够多了,就改成半个月或一个月一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