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确实极漂亮的,微微有些光彩,便像阳光
投进了溪水里一样,撒下一片细碎斑驳的影子,璀璨又明亮。
乔思容看着他笑笑,只有真正干净纯粹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神吧!
双方言罢,乔思容便依刚才所说,坐到桌边替他把起脉来。
重楼的脉象时强时弱,肝郁逆犯,肺气不清,水虚火旺,再加上抑郁之症,长年缠绵病榻是意料之中的事。
乔思容号了一阵子脉,也并没有露出寻常大夫那样故作深沉的表情,只吩咐白芷拿了笔墨过来,沾上墨写了一剂药方交到她手里。
“按这个方子先给他抓开天的药,七天过后找我给他再诊一次脉,到时候再换个方子吃。”
虽不知乔思容的医术究竟如何,但既然她有把握能替重楼看病,白芷也不好质疑她,只得接过药方道谢,按她的吩咐煎给重楼喝了。
给重楼诊了脉,乔思容同贺松鸣沈敬修一起又坐在屋里聊了一会儿,直到发现绮兰过来通知,说前面的
露场已经开始了,便打算起身到前厅去看看。
一听说他们要走,重楼便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有些迟疑地看了乔思容一会儿后,问道:“三当家,不知你方才吹的那首曲儿叫什么?上回重楼在后园中似乎也听过。”
乔思容挑了挑眉。
这首飞花玉雪她年前在解语楼的时候确实也吹过,当时还依稀有人在屋外与她合奏,只是那合奏的时间极短,所以他们最后也没发现究竟是何人。
想到这,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道:“这首曲子叫飞花玉雪,年前的时候我确实有解语楼吹过,莫非当时在屋外与我合奏的那人,就是你?”
听到她的话,重楼的脸先是红了下,接着微微一点头道:“当时我确实和着弹了几句,不过这曲子陌生得很,我也不知究竟弹对了没有,只觉得格外顺耳。”
乔思容不禁笑起来。果然是在音律中长大的孩子,天赋高得让人难以想象。
“没想到你对音律的悟性这么高,当时我虽然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