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不禁又忆起了赵梓蓝。若她没看错的话,那丫头对贺松鸣的感情恐怕不一般。
那日在她家中,沈敬修与凌昭都在场,但她偏偏只在看到贺松鸣一人时脸红,那么单纯一个姑娘,若是对上贺松鸣这样的大尾巴狼,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
于是她便忍不住借讲故事的机会,故意吓唬吓唬这厮,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处处留情。
这边,白芷对着谱曲练习了一会儿,再加上之前乔思容也用玉笛吹奏过一遍,所以学起来亦没有那么难了。
在她练习的时候,乔思容一直静静地坐在她旁边看着,偶尔听到有旋律不对的地方,便及时提醒她改正过来。
贺松鸣从方才那故事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也恢复了平日吊儿郎当的个性,同沈敬修一边饮酒一边说着京中的趣事儿,倒不觉得时间难打发。
直过了好一会儿后,贺松鸣目光一转,突然发现对面的木门被人推开一道缝,一个人影正立在缝外,似乎在偷窥着他们。
于是他立刻站起来,故意使上几分轻功,以极快的速度走过去,拉开门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绮兰的弟弟。
“是你!”
听到他的话,正认真教练着曲儿的乔思容和白芷才把头抬起来,诧异地朝门口看去。
“对、对不起,打扰了,我只是想听听方才那首曲儿,方才我在后园经过不小心听到有人在吹奏,便忍不住寻了过来…”
那人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头也低得低低的,一双白皙的耳朵红得滴血似的,显然窘迫到了极点。
乔思容坐在原地朝他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她年前同赵墨寒他们来时,在后园中看到的那位少年。
贺松鸣显然也对他极熟,听到他的话,立时笑起来:“原来是重楼,快进来吧,别在外头站着了。”
名唤重楼的少年抬起头,依旧那张男女莫辨的美丽面容,只眼睛那初见那天时有神得多,正征征地朝乔思容看着。
对于美丽的东西,大多人都没有抗拒力,乔思容亦然。
她忍不住朝那少年笑了笑,虽然只是微微一弯唇,却叫对方瞬间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