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寒的长相虽然生得与他们几个皇子不相上下,但为人却迂腐了些。进宫这几日了,即不似前几任伴读那样懂得阳奉阴违,也不会对他们几个兄弟阿谀奉承。
难道果真是因为他们出自一家的原因?
想到这,赵云泽不禁用手指扶了扶下巴。若赵墨寒真以为自己姓赵,便可以与皇子平起平坐,那就太天真了,他必须得找机会探探虚实,摸摸他的底才是。
这边,赵墨寒别了赵云泽后,便独自进拐上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那日进宫里,伺候皇上的太监说了几处院子让赵墨寒挑的,他却独独挑了最不起眼的这间。
据说是前朝不受宠的皇子住过的,后来新帝即位,整顿宫闱,故而便有许多院子闲置下来。
因为前任主子不受宠,现任主子又不懂得巴结,所以院子还是冷清,除了赵墨寒自己外,便只有一个负责日常洒扫的宫女和一个负责伺候他的小太监。
现下夜已有些深,赵墨寒便将他们屏退了,一个人站在屋檐下,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自进宫之后,他似乎日日都过着这样无趣的生活。
临近十五,月亮也由亏转盈。
月圆人不能圆,自古便是文人墨客心中最大的憾事。赵墨寒抬头看着月亮,手也下意识伸到袖中,摸到那只乔思容亲手为他配的香囊。
凑到鼻尖闻了闻,香气还是那样熟悉,只是那调香的女子如今已不在身边,亦不能经常见面,让人思念得紧。
想着,赵墨寒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除夕那天晚上,他翻墙摸进乔家院中的情景。
本是打算看看就走的,不想在她窗下一站,就站了近半个时辰,正当他有些遗憾地准备离开时,远处的屋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一道俏丽的身影印入他的眼帘。
于是他便故意甩了下衣袖,想引起她的注意。
结果乔思容果然注意到了他,关上门朝他走来。
赵墨寒却故意躲进阴影里,看着她一脸紧张地走过来,抬眸四下望了望,最后还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