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一熏,人便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是啊,敢问这首曲子也是你们家乡那边的民调么?”
贺松鸣受沈敬修的影响,虽然理解得没有他那么透彻,却也对这曲子喜爱得紧,跟着沈敬修后面问道。
但是他们问了半晌,乔思容那边却一直未作答,直到好一会儿后,贺松鸣偏头仔细朝她一看,才发现乔思容已经垂着脑袋闭上眼睛,竟然坐在原地睡着了。
“墨寒,容弟这是…”
沈敬修也忍不住问道。
赵墨寒有些无奈地抬头看他们一眼:“她睡着了,恐怕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
那边凌昭也没想到乔思容的酒量竟会差到如此地步,一时忍不住莞尔,举起自己面前的酒轻抿一口,摇了摇头道:“我看你还是带她到旁边房间休息休息吧,待她酒醒了再回去不迟。”
听到他的话,贺松鸣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沈敬修惋惜地叹了一声,道:“可惜呀,她只吹一曲便睡着
了,我还以为今日能多听两曲呢。”
“这能怪谁?方才是谁故意给她灌酒的?”
俗话说得好,看破不点破。凌昭虽然一直没出声,却将在场每个人的作为看在眼里,方才赵墨寒用眼神示意贺松鸣的时候,他便已经发觉了。
不过仔细起来,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每一相聚才会那么有趣嘛!要不然人生岂不是太无聊了?
听说乔思容要去休息,一直静坐一旁的白芷便立刻唤来丫鬟,让她们先去将房间收拾好,自己则放下手里的瑶琴,准备亲自过去扶她。
不想她的手尚未碰到乔思容的衣角,一道冷冷的声音便突然从耳边传来:“你退下吧,我来带她过去。”
听到这道声音,白芷的动作立时下意识地一僵,然后低下头顿在原地。
这个赵公子虽然看起来温和,实则是他们之中最冷的一个,尤如一尊千年不化的冰雕一般,即便认识了很长时间,也绝对不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暖意。
想着,白芷连忙将头低下说了声是,直到看赵墨寒走到乔思容身边,小心翼翼将人抱起朝外走后,这才敢将头抬起来。
看着赵墨寒将乔思容抱着离开,贺松鸣等人由得都同情地朝白芷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