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鸣收到他的暗示,知他这是怕乔思容喝多了难受,于是便也顺势将酒壶收了回来,悄不声的藏到屋中一角。
恰在这时,招待完客人的白芷也赶了过来,带着两个小厮把沈敬修要的瑶琴和玉笛一起拿过来。
“爷,你要的东西已经拿来了,不知道你要听什么曲儿。”
沈敬修等了多日,这时一看万事具备了,便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乔思容,道:“容弟,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听得你的笛声。”
乔思容这时已经有些迷糊了,听到他的话,再一看
摆在正前方的瑶琴和玉笛,立时下意识就向那笛子够去。
不过那东西看着放得近,奈何她的手却短,伸了又伸还是没够着。
赵墨寒就坐在她正边上,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便已经知道她是醉了,只得叹了口气,亲自走过去替她把笛子拿过来。
乔思容这时看人已经有重影了,方才一直觉得自己能拿到那笛子,也是因为看重影了的原因。
这下一看那笛子终于到了手边,再看一眼帮她取了笛子的人,立刻露出一抹憨笑来:“嘿嘿,谢谢你,嗝——”
话说完,就打了个短促的酒嗝。
一看她这样子,旁人便都知道她是醉了。
沈敬修忍不住和贺松鸣对看了一眼,那眼神明显就是,没想到容姑娘酒量这么差。
乔思容醉酒犹不自知,伸手将那笛子接过去,笑着朝沈敬修道:“沈公子要听什么?”
见她醉了还能吹曲儿,沈敬修也差异得很,愣了下
便道:“容弟想吹什么就吹什么,我们听着就是。”
乔思容也不同他客气,抬头朝门外一看,发现正好有一株梅树,抬手将笛子往唇边一凑,一首《一剪梅》便从笛子的小孔中飘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