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这些,贺松鸣像是突然想起一件趣事,笑道:“对了,听说前几日冬猎归来后,户部尚书家的儿子和定远侯家的儿子就突然得了怪病,两条手臂痒得像百蚁钻心似的,后来叫大夫开了药吃才好的。”
说这话时,他目光有意无意朝乔思容瞥了瞥。
因为只有他知道,乔思容身上是有痒痒粉的。
而且这两个家伙在猎场上时实在太嚣张,似乎说了赵墨寒不少难听和话,当时他虽然没有插嘴,但并不是代表他就没听见。
察觉他的目光,乔思容只假装不在意地在自己衣裙上拂了拂,嘴里道:“猎场是全是莽莽深林,若是在其中被什么虫子咬到,或是被什么毒物划伤,中毒所致也是有之的。”
听到她的话,贺松鸣也你了解似的点点头:“那倒也是。听去看病的大夫也说,是中了什么毒才会变成那样的。”
乔思容不再说话,虽然低着头,却明显感觉有一道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她假装没发现,一直把头低着,直到大家把话题转开,才又若无其事地接着聊起来。
贤哥儿坐在末位,时不时也说上几句。他年纪小见识自然浅薄一些,但说的话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对了,听说贤哥儿要在京中读书,可确定上哪家书院了?”
听到沈敬修的话,乔思容蹙了蹙眉,京城的书院她并熟悉,之前虽让贤哥儿向赵墨寒问过此事,却并未定好在哪家书院。
看她为难的样子,贺松鸣把扇子拍在手心中想了一会儿,最后像是自言语道:“诶,若是早上几年,兴许还能让他到温太傅那儿去上学。”
乔思容听得愣了下:“温太傅?”
一旁的赵墨寒神色也动了下,之前虽然考虑过此事,却并未抱多大希望。温太傅是恭亲王和当今圣上少年时的启蒙之师,性情敦厚,为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风傲骨,虽然有些书生的迂腐气,但德行和学问却是大梁无人能及的。
后来今上擢升为太子,温太傅不愿卷入储君之争中,借病告老还乡,如今虽然已经七十有余,但身体却依旧健壮得很,赵墨寒和贺松鸣他们小的时候跟他一起呆过几年,对他的为人很是敬佩,所以至今仍然惦念。
“太傅虽然身在京城,但住的地方却甚远,若是把贤哥儿送给他教导的话,只怕要离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