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寒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的茶杯,朝乔思容看了一眼才一边抚着杯口一边解释道:“你们想想,当初皇上下旨处理瘴疠一事,不是指定了要让太医院和沈修堂负责么?乔姑娘去的时候一无旨意,二无名分,以何种名义受赏?”
基中门道被他一语道破,贺松鸣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确实是这个理。”
这时赵墨寒又看了乔思容一眼,接着道:“乔姑娘去的时候本是毛遂自荐,松鸣也是私下写信问了沈堂主,才得以前往的,所以,此事不追究还好,一追究起来的话,不但没有赏,而且还可能会罚。”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贺松鸣不禁微微咋了咋舌。
“这么说,那乔姑娘不是白忙一场了?”
沈敬修似乎有些替乔思容不值。
“当初瘴疠初发,我和凌昭都不在京中,若是在的话,怎么也得到御前为乔姑娘讨个名份,这下好了,力是出了,不但没有赏赐,连名声都没留下。”
说罢,还叹息着摇了摇头。
看他们一个个满脸惋惜的样子,乔思容不禁笑了笑,看着说话的沈敬修道:“多谢几位公子为我筹谋,只是此事思容竟然已经做了,便无怨无悔,名利于我如浮云,有或没有,都是不值一提的事,几位大可不必为我可惜。”
“什么?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么?我可以去同姑母商量商量的,让她在沈修堂的弟子中加上你的名字,这样你就可以以沈修堂弟子的名义受赏了。”
听到他的话,众人又是一愣。
乔思容也没有想到他会为自己的名利考虑到这个份上,不过想了片刻后还是摇头道:“我觉得此事大可不必,思容也从来没想过要梁王什么赏赐,若是事后再用这样的手段争取,也有违我当时去城外的初衷。
”
最后还是贺松鸣先反应过来。
他向来在外面厮混惯了,在有些事情上比沈敬修这种只会往好处想的人要考虑得周全些,看乔思容一脸沉吟的样子,便马上用胳膊碰了下沈敬修。
这家伙只顾着自己一头热,万一乔姑娘并不想入到沈修堂门下呢,那他不是逼人家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