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征了下,直到发现沈泽兰举步朝乔思容走去时才跟着上前去。
“我看时辰已经不早,若是现在启程的话,顶多一个时辰便可以到京城了,到时我们先到沈修堂稍事休息,吃过中午饭再派人送你回家吧。”
沈泽兰对于乔思容不染世俗的样子也很是欣赏,亦有心与她结下更深的情谊,于是便向她提议道。
乔思容对沈泽兰的好感亦是不减,又私心地想向她学习一下开医馆的经验,于是听她一说便立刻点头道:“嗯,一切但凭兰姨作主。”
说完,在沈泽兰的带领下向赵云泽道别,最后浅浅一福,便越过他朝前面的马车走去了。
见自己又一次被完美的忽视,赵云泽心里的不痛快几乎到达了极点,但他依然忍耐着,没有爆发。
只要身在京城,身在大梁,他就不信这女子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路旁被秋风吹得枯黄的杂草和老树,也如同剪影一般从洞开的帘子外快速掠过。
乔思容隔着帘子深吸了一口气,只觉今天是她这一个月来最放松的一天了。自来到城外隔离区的那天起,她的精神就一直紧绷着。
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担心自己冶不好那些患瘴疠的病人,后来又担心找不到药材,最后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又冒出个大皇子挡在了她的归途上。
其实她昨日就想回家,但看到被胡乱安置在那些茅棚里的病人时,又于心不忍。
打心底里,她就觉得那个大皇子并不是真正关心那些病人,既没有安排药童轮班照料他们,也没刻意给他们发放睡觉的冬衣和棉被,甚至本人都从不曾进茅棚看一眼,只在外面远远地观望。
她一个外人,级别还比对方低那么多,连沈泽兰都没提出的话,她自然也不好说不口,只盼着那些病人喝了她开的药能尽快康复,离开隔离区便能过上舒适的日子。
心里这般想着,靠在车内向外看着的乔思容也渐渐放松,直到最后靠在马车的车窗上,慢慢眯着了。
“唉,我说墨寒,你怎么来得比我还早啊!莫不是担心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