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并没有肿大,只是咳嗽气急,还有胸口痛的症状。”
说到这,她便抬手轻轻朝那病人胸口按了,果然发现对方脸色一变,露出痛苦表情。
旁边跟着看的人,包括沈泽兰在内,都忍不住微微点头。
前段时间是她大意了,以为瘴疠就是瘴疠,大家患病之后的症状虽有不同,但却可以按同一个方法来治,若是冶不好,便是方子有问题,接着换下一个便是。
但是乔思容只是经过几天的观察,便发现了这些病人表征的不同,并从这上面下功夫,将他们细心的区分开来,然后分别对症下药。
先不说有没有效果,单单是这一点,就已经做得比她和许多太医院的大夫强。
想到这,沈泽兰对乔思容的欣赏不仅又更添了分,看着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许。
“所以,他们喝的药方与晌午那些病人比起来,又有些改动,须得以生石膏五十钱先煎,后下大黄、知母、水牛角、丹皮、赤芍、生地、黄连、黄芩各十钱,最后下全瓜篓、半夏,连翘,白茅根、仙鹤草,最后配以三七粉冲服,才能让其症状消除。”
听得这个药方,站在边上的几位太医院和沈修堂的大夫们都先是凝神细细琢磨了一番,最后才有一个大夫问道:“乔姑娘,为何这次的药方比上午的差了那么多呢?难道这些病人染的不是同一种瘴疠?”
乔思容笑着摇摇头,又接着解释:“非也,瘴疠是同一种瘴疠,但因为感染者的体质不一样,程度也不尽相同,所以才要改药方的。”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那位躺在床上的病人继续检查:“这位病人苔黄舌红紫,脉滑数,再加上胸痛咳嗽这些症状,必须得以亲热解毒,化痰散结的方子入药,伴以三七粉凉血止血,才能彻底根冶其症状。”
她说得如此仔细,内行的人一听便都懂了,再一想到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们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呢,一时间又是佩服又是懊恼,只觉自己技不如人,对乔思容的讲解是心服口服。
当然,乔思容之所以在三四天的时间内便将这些病人的症状摸得如此清楚,也并不她医术比这些高明许多,而是因为有小怪在一旁。
每次她看到一个病人的时候,若是出现了不同的表征,小怪便会从旁贴着她的耳朵讲解,把他与上其他病人不同的地方区分开来,最后再由乔思容来加以归纳总结,讲给其他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