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隔离区的工作进展顺利了许多。沈泽兰对乔思容的信任几乎超过了营中所有的大夫,有时候乔思容提出一个意见,就连刑三说的话都会被沈泽兰忽略。
在发现小动物尸体的第二天,京城中果然又派出了几百名人手,其中大部分都是太医辽中的学徒和药童,还有两个身居高位的副院判,都被派来支援沈修堂的工作。
乔思容高明的医术也在这时显露出来。
她先是向沈泽兰提出了将隔离区的病人分开治理的方案,接着又把从药灵那里学来的区分病怀的方法,一个个毫无保留的传给一太医院和沈修堂的人。
“你们看,这个病人不停打寒颤,又高热不退,脉眩数,意识模糊,虽然同样苔黄烦渴欲饮,但却可以断定是但是由瘴疠引起的猴儿包,必须以黄芪十钱,黄连十钱,连翘十八钱,再加元参、知母、薄荷、贝母,各十钱,石膏三十钱,迟下,夏枯草、生地、马勃、甘草各十钱,后下,熬出的药方能见效。”
在她说这些话,旁边众人皆是抱用有些怀疑的眼神
看着她,只有沈泽兰和刑三两人把她的话当真。
“这位姑娘,你是怎么判断出他是因瘴疠引起的猴儿包的,在我看来,他与其他那些病人的症状可没什么区别,只是因为高热,而脖子有些肿而已。”
听到那个太医院副院判的话,乔思容不紧不慢,隔着帕子在那个病人脖子上按了按,明显看到对方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们看,他的脖子大并不是因为高热而引起的肿涨,而是皮肤下的腮腺发炎了,这种病况可以称之为腮腺炎,得以解表清热,消毒消肿的方子去治,而且药材的用量和下药的时机也必须对,否则便起不到理想的效果。”
虽然她解释得很清楚,但那个副院判却依旧不服她,轻蔑地一甩袖子,讽刺道:“荒谬!什么腮腺炎?我当大夫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病,皮肤之下除一骨肉之外还能有什么?怎么可能有腮腺这种东西?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听到这一番话,乔思容简直想把那把医学院的教科书从脑子里拿出来,向那个院判好好普及一下人体组
织的基本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