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神医…你不是说一定会治好我的病么?”
说到这,他用一脸痛苦而怨怼的表情紧紧盯着沈泽兰看了看,然后又转向乔思容和刑三哥。
头一回被病人用这样的目光逼视,乔思容感觉一股莫明的心慌。就算对方的目标并不是她,她也觉得面上隐隐发热,连对上他的目光都不敢。
沈泽兰则很淡定,安抚地朝那病人看了一眼,却并不伸手去触碰他。
“这位乡亲,你放心,你的病情现在只是暂时恶化了,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还是好好躺下,让我来给你把把脉吧!”
“你个骗子!什么神医?徒有虚名,咳咳咳…”
说到这,那人又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大约是因为咳得太急了,又有暗红的血液从他嘴中流出来,不一会儿就染红了他身前的衣襟和被子。
“你干什么?若还想继续活命的话,就乖乖躺下吃药,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活下去么?”
母亲受辱,让刑三哥感觉非常烦躁。但他又不能对病人发火,只能用力扯开那病人拽在沈泽兰袖子上的手,又叫来两个药童,强行将人按倒,让他躺在床上。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
沈泽兰并没有因此而不管那个病人,而是在大家的注视下,用一层薄薄的丝绸垫着,给那位病人诊了脉,这才同乔思容一起走出来。
“唉,看来我还是辱没了沈家的名声,将来驾鹤西归后,也没有脸面去与我九泉之下的父亲相认了。”
同来医者,乔思容自然能体会到她这份苦楚,再一看沈泽兰脸上那难以掩饰的愁绪和忧思,立刻忍不住
想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