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堂
“唉,我看你呀,就是爱瞎操心,有我和墨寒在,怎么可能让你家姑娘有事,再说了,你不是经常说你家姑娘医术高明么?要对她有信心嘛!”
乔思容的心情本被朱红弄得有些沉重,但一听贺松鸣的这些话,不由得又舒展开了眉头。
看着朱红愣愣的样子道:“是啊,贺公子说得对,你既然说我医术高明,就应当对我有信心,再说我也不是今日就要出城,送完病人还是要回来的,你现在哭是不是太早了些?”
听她这么一说,朱红才破涕为笑,看着她道:“原来是这样么?那太好了,我这就到村口去买些东西回来,中午给姑娘做好吃的。”
说罢,真的到灶间拿了洗菜的篮子,往院门口走去了。
看她说风就是雨的样子,乔思容不禁也笑起来。
少顷,贺松鸣和赵墨寒准备好,各自上了马车。乔
思容朝乔老太太和贤哥儿略交待了两句,便也跟着他们上车了。
这辆车是昨天晚上赵墨寒与贺松鸣同乘的那辆,因为格局比较大,所在三人坐在车厢中也并不显得拥挤,倒还有许多空位。
乔思容坐在最靠边的位置上,透过帘子看到贺松鸣的侍从正各自全副武装,把那个在草垛上躺了一晚上的乡亲抬到另一辆较小的马车上。
于是她忍不住提醒道:“贺公子,你那些侍从回去后最后用艾叶水洗洗身子,还有他们穿在身上的那些罩衣也要一半烧掉,万不可随意丢弃。”
贺松鸣听到她的嘱咐后立时点点头:“这处我自然知道,之前我姨母在来信中也曾提起这次瘴疠的厉害之处,据说城外某些种子中,一人染病便祸及全家,有个村子甚至全村的人都染上瘴疠死掉了,原本繁荣的村子,也在瘴疠过后变成了空城。”’
见他对鼠疫的厉害之处也算了解,乔思容这才放了心,沉吟着低下头道:“史书上讲,这种瘴疠之气,
又被称为黑死病,是老鼠和一些流窜在乡间的小动物引发的,所以传染的范围特别广,速度也非常之快,不知你家姨母对这些可都了解?”
听得这话,贺松鸣立时脸色一变,原本懒懒歪着的身子也立马坐直了,道:“听你这样说,还真像那么回事,我姨母曾说,在这些瘴疠盛行的村子里,他们确实发现了许多老鼠和动物的尸体,田间地头,屋脊房梁,到处都有,原来这些东西都是携带着病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