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知她是个热情的,跟着点头道:“是呢,好不容易别来一趟,可不得吃点好的,要不等上了工,又吃不上了。”
“就是这个理儿。”
王老太太笑呵呵地答着,朝朱红瞅了一会儿,又道:“我前阵子见你家来了不少客人,还都坐着马车,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朱红顿了下,不好说出赵墨寒他们的身份,便信口道:“不过是老太太的些远房亲戚,偶尔来一趟而已。”
王老太太听得眼睛眨了眨,没想到乔家竟有这样的远房亲戚。那些马车看着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雕工精制,还有仆从伺候在左右,看来这乔家人身份地位肯定不低。
只是她留心观察过,除了乔思容主仆之外,那院里的人也普通得很,腿脚不灵便的乔老太太,一看就是糙汉子的郑大成,另外就剩贤哥儿一个小娃娃,这乔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心里叫好奇,王老太太却没多问。
这时朱红又跟旁边另一位乡亲搭起话来。
那屋里的主人正是上回替贤哥儿解围的杜衡一家,当家主母是个身形偏瘦的中年妇人,虽然不及王老太爱笑,待朱红也是极有礼数的。
“杜家婶子,听说你家杜衡今年在乡试中拔得头筹啊,三年后肯定能考个状元回来吧,到时候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就跟着沾光了。”
这虽然是些恭维话,但听在耳里也是极喜人的。
杜衡娘果然笑起来,嘴上温声道:“借朱红姑娘吉言,若是我家杜衡真能高中状元,我就让我们当家的请全村乡亲们喝酒。”
一听她这话,立时有人起哄:“光喝酒可不行,若是杜衡真进中了状元,那可是大喜事啊,怎么着也得请人来唱唱曲儿,再摆个流水席呀。”
被好事的人这么一带节凑,向杜衡娘讨好处的人便越来越多,还有人说要必须要请京城解语楼头牌的怜人来唱曲儿才行。
杜衡娘被众人这么连说带哄,后来竟也笑着应下了。
虽然杜衡中状元的事还八字没有一撇,但这提前的庆贺却让杜衡娘脸上泛起红光,人也跟着精神不少。
到了城里后,乡亲们一直车便各自散了,开始采买起自己要的东西来。
朱红先是到布庄里去扯了布,接着又到菜市买了些粮食蔬菜,最后又依乔思容的吩咐,到书市去买了些墨和纸,便准备打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