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乔思容说只把他当兄长看待,那他从今日起便要做出个兄长的样子,不要再让她为自己感到担心。
想着,他不禁挺了挺脊梁,担着两只木桶再次大步朝前走去。
虽然郑大成只是点了点头,但乔思容却看出对方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欣慰地笑,便也跟着去忙了。
在灶间做早饭的时候,乔思容又想起刚才看到郑大成的衣裳上似乎有个补丁,便忍不住朝朱红道:“朱红,郑大哥的衣裳你可有帮他两身,我看他身上的衣裳都破了?”
朱红一边抹抹额上的汗一边点了点头:“早就在做了,只是上回做的不合适,我又拿回来改了,他身上那件衣裳都是我跟他补的呢。”
听到这话,乔思容忍不住暗自笑了笑。
也是她想多了,郑大成的事,朱红肯定不会不放在心上,从往日起便是这样的。
因得两人把话敞开说了,郑大成这天吃早饭的时候动作也比以前洒脱了些。
虽然坐在旁边的乔老太太总会对他投来嫌弃的目光,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自动把那目光屏蔽了,填饱肚子便拿着柴刀出门砍竹子去了。
乔思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等到朱红和贤哥儿两个也从正堂出去后,她才借着给老人送水的功夫道:“娘,你是否对郑大哥有什么误会?”
乔老太太吃饱喝足,正打算闭目养养神呢,听到这话,连忙把眼睛又睁开。
“这话怎么说?我何时对他有误解了?”
见她硬撑着不说实话,乔思容忍不住皱起眉:“你看他的眼神大家都看得清楚,他自己心里当然也清楚得很,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有他,我们一家能安然从晋城离开么?只怕这会儿都被关在晋城的大牢里呢?”
乔老太太听得心里一惊,虽然觉得自己往日是有点过分了,却也不想低头认这个错,只梗着脖子道:“我那是看不惯他老是闷不吭声,若是他人再活泛些,我能这么嫌弃他?”
见她心思有松动,乔思容又接着劝:“他那是闷习惯了,你也不能像外人那样用那种嫌弃目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