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出门的事,贺松鸣本是瞒着他娘的,只因贺兰清女扮男装一事,实在太失大家闺秀的风范,他们不想被她知道生气。
听她这么一问,沈兰清才想起这茬儿来,立时从眼角偷偷瞒了她哥一眼,怕自己的做的坏事被揭穿。
好在贺松鸣也是疼爱她的,不想她被沈夫人太过责罚,只笑着上前道:“惹母亲生气是儿子的不对,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冲着儿子来好了,若是责备小妹,只怕事后母亲又要内疚后悔了。”
沈夫人本就无心责罚贺兰清,再听他这贴心体己的话儿,气也消了一半,看着他坐下嗔道:“知道就好,下回可不许再带她到外面胡闹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与男子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贺兰清本就心虚,现下听到这话,连连点头称是,又乖巧地把桌上的茶盏端过来,亲手送到沈夫人手上。
“娘,你先喝口水消消气,这大热的天,可别把身
体气坏了。”
被兄妹两人一抚慰,沈夫人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之前的气也全消了,向贺松鸣问道:“再过些日子就到秋闱的时间了,你那些书可都读过了,若是今年再无所成的话,只怕你爹真的要把你派到姑苏去了。”
贺松鸣忙不迭地点头:“娘放心,孩儿该看的看了,该背的也背了,这回肯定给你拿个状元回来。”
他这话说得着实吹牛,连沈夫人听着也不信,只叹息着笑道:“哎呦,你能中个榜眼就不错了,还中状元,我还真没想过当状元郎的母亲。”
母子三人在屋里说了一会话儿,沈夫人心里大约还是有些挂念赵墨寒,忍不住朝贺松鸣问:“墨寒那孩子现在身体可大好了,自这次回来之后,他也鲜少来家里了,离我上次给他诊脉也过好些日子了吧?”
见她问起赵墨寒,贺松鸣便也不再敢打诳语了。
他同赵墨寒即是同龄又是同窗,小的时候经常到彼此府中走动,再加上赵墨寒生得唇红齿白,很得人怜爱,沈夫人便一直将他当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看待,但
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亲自为他诊脉开药方。
只后来,婉侧妃去世,赵墨寒的性子便变得冷了许多,加上身体也大不如前,便不时常到府里来了,只偶乐拗不过贺松鸣才勉强来一次,沈夫人也必定回回给他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