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意外的是,兰清这丫头倒是对赵墨寒挺上心,从认识他之后,便整日缠着他,要他带她一起去看墨寒哥哥。
如今细想,在感情这件事上,他这个做哥哥的只怕帮不了自家妹妹了,只能劝她尽早抽身,不要泥足深陷才是。
贺府的荮材送到恭亲王府时,正是半下午。
进去通报的人马上就出来了,恭恭谨谨地向贺松鸣行了个礼:“贺少爷,大少爷今日正好闲暇呢,王妃说了,大少爷这病也是闷出来的,若你有空的话,不如进去开导开导他,也免得王爷和王妃操心了。”
贺松鸣听得脸上笑嘻嘻,心里则跟明镜似的。
梅王妃并不是赵墨寒的生母,对他不贴心不说,还
视赵墨寒兄妹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些扒了才开心呢,怎会为他的事而操心?
“多谢王爷和王妃的美意,只是家中正有些急事,父亲命我早些回去处理了,所以只能改日再来探望墨寒,还请王爷和王妃见谅。”
一听他这话,传话的奴才脸上神色便不大好了。
他们一班门房是应了梅王妃的话,要把贺松鸣和沈敬修等人进去探了大少爷,好破了他病入膏肓的流言的。
哪知道这个贺公之这么不配合,前些日子来的时候还死乞白赖地要见赵墨寒,今日他特意说了要引他去见他的话,他反而又不见了。
还真是古怪得很。
心里想着,他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且也不要强留贺松鸣,只好勉强笑着道:“既然贺公子有事在身,那奴才就不耽搁你时间了,贺少爷好走。”
贺松鸣自是将他满脸憋屈的样子看在眼里,只是他同沈敬修他们已经商量好,近几日只送药材,决计不
进去见人,好让赵墨寒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心里想着,他便有些同情地朝那没完成任务的奴才看了一眼,摇着扇子悠闲地走了。
不一会儿,这消息便传到了在屋中眯着眼睛假寐的梅王妃耳中,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子气得面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