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赵梓蓝不由得暗自皱了皱眉,但抬头看向赵墨寒时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一点也不见过方才的阴霾。
兄妹两个聊了一会儿,见午饭时间差不多到了,赵梓蓝才和嬷嬷及侍女一起回到自己园中去。
吃完晚饭后,赵墨寒果然等来了赵靖南的传唤。他身边随侍章伯过来传话,说王爷请大公子到书房一叙。
赵墨寒知道,重头戏要来了,遂先吃了一枚参茸益气丸,免得到时候两人还没对峙完,自己就先倒下了,惹得赵靖南看不起不说,还失了先机。
到得赵靖南书房里,旁人果然便先遣散了,只留章伯一个人伺候。
章伯全名叫章立为,是赵靖南年轻时带在身边的军师,两人一起出身入死,身经百战,几十年的交情不是白来的,赵靖南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章伯都能看明白他的意思。
进屋之前,章立为还很劝了赵墨寒一气:“大公子,莫要和王爷置气,他做什么说什么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不喜欢的话可以直说,父子之间,总没什么事情是商量不来的。”
赵墨寒在心时冷笑一声。
赵靖南还真是有眼光,这条狗养了几十年,到现在竟还变成他的触手,连他这个长子的事也敢管了。
心里想着,他面上却不作声,只恭恭谨谨地点了点头,道:“章伯说得是。”
两人一擦身,便把他的话当屁放了。
“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再不能孩子心性了,上回你妹妹的亲事,我同你母亲都已
经安排妥当了,结果你回来一插手,就把它给搅黄了,你说你,这叫我你母亲脸往哪儿搁?”
赵靖南年过四十,因为长年养尊处优的生活,面容还是白白净净的,再加上他勤于锻炼,又重仪表,平日穿的戴的无一不是府中最好,所以看上去还是三十几岁的样子。
赵墨寒垂首站在他书桌对面,赵靖南说什么他应什么,只垂着眸,不看他。